虞初稚一把扯过来打开翻了翻,将它递给一旁一个看戏的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这位老伯,你告诉她这婚书可能作数?”
那管事接过打开,看戏的人哗啦就围了过去。
“这婚书没有见证人。”那中年人说。
“这婚书没有官印,没过官府。”一个婆子说道。
“这婚书只有这女子和这妇人画押签字。”一个新婚的小娘子说。
见大家说得差不多了,那中年人将册子塞到朱素琴手中,“这个花色是西市冰人官这个月出的婚书花色,你们既然早已定亲,那婚书必然是旧的,怎么可能这么新?”
朱素琴没去管那落在地上的婚书,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可是我有云墨哥哥给的信物。”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定-情-信 -物。”
一旁的姜天枢一见玉佩,又冲出来找存在感,“既然有信物,这朱姑娘自然是要接入府的。”
虞初稚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姜天枢一眼,转身走到了府门之上,睥睨着台阶下的朱素琴说:“随便拿块破玉佩就说是我相公给的,我相公都与你亲近到送玉佩定情了,你却连我相公是谁都认不得?”
朱素琴又开始哭哭唧唧地说,“我是被日头晃了眼睛才认错了人。”
虞初稚也不同她争辩,“行吧,反正我遣了人去接云墨,我们姑且等一等,他一会回来若是同意你进门,我今日就迎你进这县主府。”
一旁沐湘早搬来椅子给她坐下,小铃铛也搬来个圆几给她摆上茶点,她悠闲地喝着茶吃着点心看着面前的人,转头对沐湘说:“也给方贡生和方夫人摆点,别让他们累着了,咱们坐着等。”说完又对着一边的蜀王说,“今日不便招待蜀王殿下,还请殿下早些回吧,别让我姐姐和祁家大姐姐等急了。”
姜天枢哼了一声袖子一甩,便上了自家的马车,但马车并没有驶开。虞初稚也不管他,至于其余的人,他们爱看戏就一起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