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虞初稚的预料之中,接下来的几日,她辗转在各府的宴会上,搞得她都有些疲于应付了,而灵宝那边一直也没有传来什么消息,她微微有些焦躁起来。
这日她没有去旁的府上赴宴,凝神静气坐在书案边想默个话本子,可不知怎么的,往日提笔就清晰的脉络,这会子成了一堆乱麻,写了几句不满意,就将纸揉成团,不觉已然扔了满地。
柳云墨走进屋子,看到的就是虞初稚咬着笔杆皱着眉搔头的模样。
“叩叩叩。”他在门上轻敲了几下,引得虞初稚抬起头看向他。
他将手中一摞书放在虞初稚的书案上,“这是这几年的县志,看看打发下时间,将心情平复下来。那些事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有结果的,别着急慢慢来。”说罢拉着她先去花厅用了午饭,又陪着她在院子里散了会子步,看她情绪平静下来,他才又去了前头衙门里处理事务。
见他回来,宋安笑着打趣道:“柳哥哥可算是想起小安了。”
柳云墨没有接他的话,只是拿起案头的笔记认真翻阅,拿出朱砂笔时不时地批注几句,良久他将笔记递还给宋安,“不错很有想法,观察也很仔细。”他夸奖道,“过几天带你去周边转转,看看实际的情形和你书本所得是否一致。”
“真的?”宋安从批注中抬起头,眼中满是兴奋。
“嗯。”柳云墨回望过去肯定地应道。
有了县志,虞初稚倒也能安下心来翻看,焦躁的心在一页一页的翻阅中平复下来。
“看了这么多日,咱们荣平县主有何心得啊?”这日柳云墨早早了下了衙回到后院,看着虞初稚一边翻着县志一边记着笔记,欠嗖嗖地问。
她关上书页认真地说:“皇上有些抠门。”
柳云墨压低了声音问:“此话怎讲啊?”
虞初稚嘟着嘴厌弃地说:“你看这个花溪县刚刚好在澜江边,两年旱三年涝,十年里只有三年是丰年,皇帝许我食邑千户,就这收成,千户也没多少啊。”
柳云墨笑着说,“所以我们过两天要实地看看,看能不能有办法改善这个问题,我可不能让我家县主少了粮。”
虞初稚思索着说:“或许我们能建个水库,费用我来想办法,其余的你负责。”
“那也得等我们实地考察过,才知道可不可行。”
虞初稚羞赧地笑了笑,“是我心急了。”
柳云墨揉了揉她的头,“走吧,约了小安今日去醉仙楼吃饭,他说府衙婆子的手艺太一般了,他吃厌烦了,要出去打打牙祭。”
两人牵着手去隔壁院子找了宋安,三人带着沐湘小铃铛和两把剑就出了门。
到了醉仙楼,辣子鸡是必不可少的,各种酸酸辣辣的美食勾得几人食指大动,吃着吃着虞初稚停住了筷子。
柳云墨忙关心地问:“小初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见虞初稚没有反应他更急了伸出手探上她的额头,没想到被她一把挥开。
她用筷子虚虚指着辣椒,看向柳云墨,“辣椒。”
柳云墨木然地点点头,这不是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