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方嗣坐了马车带了随从离开了花溪,一个小小的工部郎中办完公差,几人乘着一辆简单的马车,如此简陋低调地出行,自然是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说句不好听的,连路过的山匪都不会打扰这种看起来就是出苦差的官爷。
于是一月后方嗣安全回到了京城,连府门都没入,刚回工部交了差事,出了府衙,姜胤宸就派人接他入了宫。
他跪倒在地,呈上奏折。
姜胤宸看完奏,折拊掌大笑,“好好,我就知道柳云墨这小子了不得。”
他见方嗣仍跪倒在地,招呼道:“方卿你上前来,还有几处朕一时悟不到其中奥秘,你来给朕讲讲。”
“是。”方嗣恭敬应诺道,起身上前几步,走到姜胤宸身边。
姜胤宸皱了皱眉,说道:“福海啊,你领着这些人去置办一桌席面,一会儿朕要亲自给方卿洗尘。”
福海知道圣上这是有话要和方大人单独说,身边不方便留人,带着一众宫女太监退出殿外,将置办席面的事交给自己的干儿子,自己守在勤政殿外,防着那些不长眼的人闯了进去。
见殿里只剩自己和姜胤宸两人,方嗣才又跪下,“臣僭越了。”他深深俯下身子。
姜胤宸扶起他温言道:“你可是还有什么要事要说?”
方嗣忙将怀中的密信掏出呈到姜胤宸面前,简单讲述了一下鹰一汇报的情况,“详细的,鹰侍卫都写在信中了。”
姜胤宸强忍着心中翻滚的怒气,仔仔细细把信读完,恨恨地说了句:“朕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
他收好密信,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方卿这一路可还太平?”
方嗣回道:“一路平顺,只是看到尚有不少灾民。”
姜胤宸点点头:“柳云墨这个接收难民的法子不错,你觉得呢?”
方嗣认同道:“臣也觉得甚好,既让灾民安稳下来,又让没有遭灾的县城里的百姓安居。”
“如何拟旨你还没忘吧?”
方嗣忙拱手应道:“自是没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