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皇宫中,姜天枢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眼睛不甘地看着身后的夏笙,“为什么?”他问道。
夏笙没有回答他,只是走到四皇子姜天权面前一拱手:“主子。”
姜天权点点头,高声说道:“蜀王弑父夺位,其罪当诛,天理不容,我们进去看看父皇还能不能救回来。五弟,你带御林军送母妃回去,再去把宫里老大的人都清理了。”
他带着夏笙跨过姜天枢的尸体进了养心殿,殿外五皇子姜玉衡叫来人,抬着姜天枢的尸体就往关雎宫而去。
姜天权入了养心殿,看到跪坐在一边拿着圣旨的福海,凑上前去,看到末尾光秃秃的没有玺印,一把扯出甩到一边,“这个没用了。”
又从袖中抽出一卷塞到他手中,“还请福公公将这份父皇的遗旨盖上玉玺。”
见福公公没有动,他又踹了一脚,“老狗还不快去,你乖乖地,朕还能放过你,不然弑君这个罪名你是跑不掉了。”说完,也不管他,直接走到龙床边,探了探姜胤宸的鼻息,确实是没气了。
他抽出腰间匕首,就要朝姜胤宸胸口刺下,再补上一刀。
突然他的手腕被死死扣住,姜胤宸的眼睛忽地睁开。
“父,父皇,你醒了啊。”姜天权松了手中的匕首,作势就要抱住姜胤宸,“大哥给你下毒,儿臣好怕父皇就这样崩了。”
姜胤宸一脚把他踹飞出去,夏笙见状不对,就想跑出去叫人,却见福海一跃而起,一掌正中他背心,一口血就吐了出来,软倒在地。
“都绑了。”
姜胤宸带着福海、应龙、虬龙从偏殿走出来。
他在姜天权身边顿了顿,叹了口气摇摇头。
龙床上的姜胤宸爬了起来,对着姜胤宸一拱手:“主子,属下带蛟龙去除了这面具。”
姜胤宸对他们挥挥手,假的姜胤宸带着假的福海从殿后退了出去,房梁上飞下四个人,穿着跟应龙虬龙一样。
姜胤宸道:“去前殿吧。”
几人押着姜天权和夏笙跟着姜胤宸去了前殿。
养心殿中,姜胤宸高坐上位,对下面的人说:“去把老大、老五都绑来。”
应龙虬龙领命出去,没一会儿带了浑身是血的五皇子姜玉衡进来,后面应龙一脸嫌弃地提着姜天枢扔在地上。
姜玉衡一见姜胤宸就哭道:“父皇,儿臣犯了什么事啊?儿臣刚刚只是去解救弟弟和母妃们啊。”
姜胤宸冷笑了一下,也没有多说话,“再等等吧。”
天光大亮,苏秦月押着祁元和他亲卫队队长,鹰九押着六个头领,正准备进宫复旨。
在宫门口焦急得一团乱麻的各位大人看见了忙上前询问。
苏秦月对着众大人团团作揖道:“卫戍营胡统领此时正将各位家的小姐夫人送回府,各位大人安心吧。”
各位大人此刻才放下心来,只见昨日妻女去镇国侯府为蜀王妃饯行,却没有见女儿回来,然后就听说蜀王谋反,镇国侯府又杀声一片,其实心里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今日一早就来宫门口看情况。
宫门打开,各位大人鱼贯入了殿,上了朝,姜胤宸面色严肃,正在龙椅上端坐着,不怒而威,压得众位大人抬不起头。众人山呼万岁后,停都没有停,径直走到自己往日上朝的位置上站好。
苏秦月及鹰九将一干犯人押上金殿复旨。
这一日早朝,没人议事,只有一道道圣旨,不管四皇子姜天权和五皇子姜玉衡如何喊冤,姜胤宸干脆不理,也没有一个朝臣敢替他们说话。
蜀王姜天枢弑父夺位,废蜀王封号,贬为庶人,褫夺姜姓,其子同样褫夺姜姓;其侧妃祁柔然贬为庶人,携子前往皇陵守灵,终生不得出;府内之人,妾室和家奴一律处斩,余下之人全部徒三千里;蜀王妃废封号,放其自由身,虞曦颜之女赐名姜沐柠,封安宁郡主,赐郡主府。
皇四子姜天权弑父弑兄,不孝不悌,贬为庶人,褫夺姜姓,赐毒酒一杯。
福海公公刚宣读完,就有人端上毒酒走到姜天权面前。
知道再无回转余地,姜天权哈哈大笑,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登时七窍流血倒地而亡。
一旁的姜玉衡吓得瑟瑟发抖。
福海公公又读了圣旨,只将姜玉衡贬为庶人,褫夺姜姓,逐出皇宫,世代不得归京。
姜玉衡脱去皇子服,摘掉冠磕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