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稚挥了挥手,旁边的侍者将云风羽锦和神树籽收好出去,没一会儿有四个侍者抬着个木架子进来,将上面盖着的白如凝脂的云风羽锦解开,顿时闪瞎了虞初稚的眼。
她将身子略微往椅背靠了靠,白玉观音她见得多了,这黄水晶雕成的观音还这么大一尊她还是第一次见。屋外的阳光铺洒进来漫在这观音身上,金灿灿的着实晃人眼。
“行了,小心收着,这个脆弱,别出了什么岔子。”四个侍者盖好观音又小心地抬下去。
看着盖在观音身上的白锦,虞初稚摩挲着下巴想,乳白就是云风羽锦的原色了吧。
这一日,虞初稚就坐在这堂间,看一样样贡礼送进来又抬出去,她也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问东问西,到后来敷衍潦草看上一眼就作罢。坐了一天,看珍宝也没兴趣了,腰也酸了。
“我还是回去看单子吧,你们也别麻烦了。”
她揉着腰站起来,云月裳忙上前扶住她,“月裳,咱们回去歇会儿。”说着就让云月裳扶着她往外走。
她在云月裳耳边小声说,“所以好奇心真真是要不得的东西。”
云月裳正忍笑忍得辛苦,又听圣女小声如是说:“是躺在榻上看单子不舒服嘛?是娘酿的果子饮不好喝嘛?还是月裳你做的栗子酥不好吃?都不是,就是这该死的好奇心害死人。呜呜……”
云月裳实在忍不住了扑哧笑出声,“主子放心,出门前栗子酥就准备好了,一会儿回去做熟就能给您吃上。”
虞初稚这才满意地闭上了嘴,半依着云月裳回后院。云月裳却拉着她站在了议事堂门口,朝远处招招手,回廊一处走出几个侍者抬着步辇飞速过来,小心地伺候虞初稚坐上去。
果然会轻功的侍者抬的步辇就是又快又稳。虞初稚还在步辇上眼皮要耷拉不耷拉的,院子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