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虞初稚虽然起了个大早,还是有些迟了,刚穿戴好圣女服饰,福海公公就来传旨了,带着云康狄和新上任的长老们,还有活在传说中的五长老一齐上了殿递交了国书,从此御族就成了沧澜的附属国。
晚宴上小铃铛是作为御族的女官跟着虞初稚一起进宫的。
“主子,我有些紧张。”知道自己也有单独一席,她有些局促,长长的宫道上她忍不住的跟虞初稚说着。
身后的云月裳和风若水听了去,掩着嘴笑,虞初稚帮她扶了扶发簪,安慰道:“你又不是没跟我进过宫,怕啥?一会儿献完礼只管吃喝,咱们平王府在那撑着,没有不长眼的人出来挑事,你放心。”
原以为是平平无奇的宫宴,按照流程献礼,看着表演吃完饭,就散了各回各家。昨晚祖母派了身边的蔓菁来知会她,父亲和叔父已经明确拒绝了皇上的指婚,这桩婚事就此作罢了。
没想到一向病恹恹的七皇子,竟然在宫宴大殿请求皇上给他和虞晗筠赐婚,震惊了举座的人。
此刻虞晗筠跪在大殿角落,跟跪在殿中的七皇子隔得远远地,掷地有声地说:“启禀皇上,臣女,不愿嫁予七皇子为妃,别说私下从未和七皇子有过会面,就是往日偶遇都不曾,所以并没有七皇子所说的两情相遇,只怕是七皇子认错了人。”
见她如此说,众人将探究的目光都投向殿中的七皇子,哪知他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道:“这香囊就是晗筠妹妹你托人赠予我的。”说着,他又打开香囊倒出里面的相思子和一张写了诗的纸。
他将纸展开却没有念出来,只说:“这情诗是晗筠妹妹你赠予我的,我就不当众念出来了。如此,你还要否认你我之间的情谊吗?”他低叹一声又接着说,“我知你定是知晓了父皇想将你指给十弟,怕父皇为难于我才否认的。”
听他这么一说虞晗筠忍不了了,冲上去抽过香囊仔细辨认了一番,又打开那情诗读了起来:“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
她冷笑一声,上前几步,跪在七皇子前头将东西呈上:“还请皇上明察,这香囊是臣女的不假,不过不是香囊,却是装银子的荷包。前日臣女出门逛街,这荷包便丢了,臣女还带丫鬟去京兆府尹处报了案。臣女相信京兆府录的笔案中,定然将小女对丢失荷包的详细描述都记录下来了。再者,七皇子太不了解臣女了,臣女不会作诗,这事是全京城都知道的,这样好的才情,臣女自是没有的。”说完她深深俯下身子,“请皇上为臣女做主,以还臣女清白。”
这时虞铮也出列跪在殿前:“请皇上明察,晗筠是家中幼女,虽然快至及笄,但臣母和弟媳想将她留在身边多陪伴几年。筠儿虽然性子跳脱,但是也是知礼数的小姐,定不会与人私相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