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朱公主啊,那模样儿与长公主竟有着七分相似之处!若仔细瞧去,仅仅是个头略逊于长公主些许罢了。然而,兴许是江南那温润宜人的水土滋养之功,使得朱公主出落得较之长公主更为水灵动人呢。说起她们姐妹俩呀,姐姐名唤孙鲁班,小名为大虎;妹妹则叫孙鲁育,乳名叫作小虎。仅从这两位公主的小名便能知晓,孙权对于他这两个爱女可是宠爱有加哟。
只不过呢,身为母亲的步皇后却与长公主往来较为密切些,因而与朱公主之间的母女情分就显得不那么融洽和睦啦。
就在此时,步皇后传下旨意,命人宣召朱公主速速进殿。不多时,但见朱公主一头如瀑般的乌黑长发随风轻扬,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华美长裙袅袅娜娜地步入殿堂之中。待到她行至步皇后面前,便盈盈下拜,恭恭敬敬地施礼道:“女儿拜见母后。”
步皇后赶忙伸手将其扶起,面带慈爱之色说道:“小虎啊,你可有好些日子未曾进宫来了,快快过来,让为娘好生瞧瞧。”朱公主微微垂首,轻声应道:“女儿不敢随意叨扰母后清修。”步皇后闻言不禁笑出声来,嗔怪道:“你这孩子,怎的说这般生分的话来?你可是为娘亲生亲养的心头肉哇,哪有什么没来由的客气之说呢?”
二人又闲聊了好一会儿之后,步皇后轻启朱唇,柔声问道:“孩子,你今日怎会突然进宫来了呢?”只见朱公主秀眉微蹙,面露忧色地回答道:“母后,女儿听闻父皇龙体欠安,且病情似乎颇为严重,心中实在担忧得紧,故而特意前来探望。方才我已前往父皇寝宫,但门口的那些宦官与侍女却将我拦下,坚称他们乃是奉了母后您的旨意,不许任何人进入寝宫拜见父皇。为此,女儿特地前来向母后您请教一二。”
步皇后微微颔首,缓声道:“原来竟是为了此事啊。你父皇近日确实身体有恙,御医们也曾告知于我,说他此刻急需静心调养。正因如此,本宫才下达命令,严禁任何人未经允许便擅自闯入寝宫,以免扰了他的清静。”朱公主听后,轻点臻首,表示理解地点头应道:“原来是这般缘由,女儿明白了。只是不知女儿是否能够前去看望一下父皇呢?哪怕只是瞧一眼也好,如此一来,女儿也能稍稍安心一些。”
步皇后略作思索,而后起身缓缓踱步,走了两步路后停下身形,转身对朱公主说道:“孩子啊,按理来说,你身为父皇的爱女,自然是能够前去探望的。只不过嘛......”说到此处,步皇后稍作停顿,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接着继续道:“你也是知晓你父皇如今的脾气的,他病重之时心情难免烦躁易怒。依本宫之见,你不妨再等上几日,待他病情稍有好转、心绪平稳些时,再行探望不迟。”
朱公主略微沉吟片刻之后,轻声说道:“母后所言极是,既然如此,那儿臣便先行告退了。”步皇后闻言,急忙伸手拉住她,柔声道:“我的儿啊,你难得入宫一趟,怎地这么快就要离去?为娘还有好多心里话想要与你倾诉呢。”
朱公主微微一笑,解释道:“母后,实不相瞒,今日儿臣确实不便久留,只因子范他近日来身体欠安,儿臣心中着实放心不下,故而打算早些回去照料于他。”步皇后听后,不禁眉头微皱,关切地问道:“子范这身子骨为何总是这般孱弱?”
朱公主面露忧色,缓缓答道:“想来应是他早年征战沙场之时,屡次负伤,落下病根所致。”步皇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又开口道:“你们二人成婚至今已有数年光景,却迟迟未能育下一儿半女,莫非此事也与子范有关?”
朱公主闻听此言,顿时羞得面红耳赤,低垂着头不敢言语。见此情形,步皇后轻轻拉起她的手,让其坐在自己身旁,追问道:“好孩子,莫要害羞,有何难处只管对为娘讲便是。难道真如我所猜测那般,是子范……在那方面有所欠缺不成?”
朱公主满脸通红,娇羞万分地点了点头,声若蚊蝇般回应道:“正是如此,母后。”步皇后见状,心疼不已,长叹一声道:“唉!我苦命的孩儿啊!”
步皇后微微皱眉,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地说道:“你我虽说身份尊贵,身为皇后和公主,但归根结底咱们终究只是女子罢了。即便拥有再多的荣华富贵,无法过上普通女子那般平常而又幸福的生活,又有何意义可言呢?”
朱公主轻轻叹了口气,面露愁容回应道:“母亲,女儿也是毫无办法呀!这些日子以来,已四处寻访众多名医为他诊治病情,然而始终未见丝毫起色。”说罢,朱公主不禁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忧虑之色。
步皇后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长叹一声感慨道:“唉,只可惜苦了你这孩子了……”母女俩相对无言,沉默片刻之后,朱公主缓缓起身,向步皇后施礼道:“母亲,时辰不早了,女儿先行告退。”步皇后虽心中不舍,但也只能点头应允,并亲自将朱公主送出房门。
待朱公主离去之后,步皇后转身返回大厅。只见诸葛恪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手中轻拈茶杯,细细品味着香茗。步皇后缓缓落座,脸上仍挂着一抹淡淡的忧愁,轻声说道:“我这小女儿当真是命运多舛呐。”
诸葛恪听闻此言,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笑意,调侃道:“谁能料到那朱据平日里瞧上去倒是颇为勇武,不曾想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言语之中,似乎对朱据颇有些轻视之意。
步皇后闻言,亦是抿嘴一笑,嗔怪道:“你这家伙,莫要这般口无遮拦。难不成在你眼中,人人都得如你一般么?表面上文质彬彬、谦逊有礼,至于内里究竟如何,怕只有你自己知晓咯。”说完,步皇后还故意瞥了一眼诸葛恪,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诸葛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狡黠的笑容:“哎呀呀,我这不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嘛!谁叫皇后娘娘您天生丽质、貌美如花呢?这般倾国倾城之貌,试问天下间哪个男子能够不为之心动啊?我能够忍耐到现在,已经算是相当不错啦!”
步皇后秀眉微蹙,美眸凝视着诸葛恪,娇嗔地说道:“哼,你少在这里油嘴滑舌!我看呐,你怕是对我已经心生厌倦了吧?要不然怎么解释昨日之事?难道说真有其他的美貌女子给了你什么甜头不成?”
诸葛恪听后,心中一紧,连忙低下头去,根本不敢与步皇后那锐利的目光对视,嘴里嗫嚅着辩解道:“你可千万别乱说啊!自从与你相识之后,我就连自家的妻妾都未曾再碰过一下,更何况是其他女人呢?”
然而,步皇后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这番说辞,轻启朱唇继续追问:“哦?是吗?可是我昨日明明看到你和长公主相处得颇为融洽,两人似乎很是情投意合呢。而且,她昨晚还特意邀请你前往她府上共用晚膳,难道你们之间当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