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辰云道:“属下也去了蜀南王府,本来想将昭尚国的事告诉他们,让他们派人跟着。但我到蜀南王府前,发现蜀南王府封府了。已经足足半个月了。”
宋九兮脸色一下凝重了下来,“这事恐怕不简单。”
宋九兮立马回去找了燕述白,跟他说了这事。燕述白听了脸色发沉,北地他能插手,但蜀地的事只能蜀南王自己处理。
燕述白说:“宜妃娘娘身死后,圣上召蜀南王进京,如今蜀南王就在京城。若是蜀地发生什么事情,蜀南王鞭长莫及。”
宋九兮不参朝政,她对朝堂上的事都来源于燕述白口中,或者红缨暗卫的汇报。
蜀地偏远,要说也只有七星门的消息能通到那儿了。
燕述白跟宋九兮想到一块去了,他说:“这事我让段牧去查,我会找个时间跟蜀南王见一面。”
如今蜀南王虽然在京,但除了他刚进京的时候,皇上设宴各大臣见过蜀南王,其他时候大臣都不敢私下去联系蜀南王。
或者说蜀南王也不敢留下这么一个把柄,他进京一趟不是来结党营私的。
所以燕述白想要见他,还得私下找个没人知道的时候才行。
而他从蜀地的事情上嗅到了点风雨欲来的气息,他拧起眉,写了一封信让段昶送到北地。那北地的人盯紧了北齐人,以防他们趁机作乱。
宋九兮见他忙完了,才说:“就是不知道此事蜀南王知不知道了。”
“不管知不知道,蜀地是他的封地,出了任何事他都逃脱不了责任。”
宋九兮心想,最近的事一件件都赶到一块去了。
朝廷查前朝妖文的事,查到翰林院和周家人身上,又不了了之了。
至于那些文章是谁写的,追溯到十年前已经查不到任何信息了。
锦衣卫只能草草结案,看上去圣上雷厉风行,惩治了一些人。甚至屠杀了国子监学生,但真正的背后之人却没有抓到。看书喇
反而引起朝野震荡,人人栗栗自危。朝堂上死气沉沉,民间再也不闻书声琅琅了。
灯草弯了下来,烛光微闪,熠熠火光映在燕述白冷冽的眉间。屋外夜风渐热,飞虫鸣叫声越响,已经入夏了。
宋九兮打了一个哈欠,眼眶微湿。
燕述白回过神来,笑着掐住了宋九兮的腰,将人往自己身上一揽。干燥的手指顺着素衫的一角滑进,熟练地按在一盏腰窝上。“是为夫的不是,朗月清风,合该做些风月之事才对。”
宋九兮手指抵在燕述白的喉间上,挑起眉道:“燕述白,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燕述白无耻地笑了起来:“遵夫人的命。”
在无耻一道上,燕述白只会越来越精通。
锦缎被他拿来当了缚绳,圈在宋九兮凝白的手腕上。青丝如瀑布,披散在如玉脂般的脊背上,燕述白眸光一暗,用力扯断了发带。
临到清晓,一直不落泪的宋九兮,眼角滑下两滴泪。
燕述白兴致更甚,薄唇碾在宋九兮蝴蝶骨的红印上,那是他昨夜留下的风月。如今他欣赏着,却没忍住用力咬了一下。
宋九兮发哑的嗓音斥了两声“无耻”还是别的,所有粘稠的含糊的语调,都隐在拂晓的微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