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述白敛下眼底的欲色,嘶哑着声音说:“先来喝合卺酒。”
说起来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喝合卺酒了,燕述白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宋九兮。
烛光摇曳,一点灯火游离在燕述白的眉眼间,映出双眸光华流转,俊美非常。
宋九兮接过杯子,想起他们第一次喝合卺酒的时候,燕述白病怏怏地躺在床上。那时候她心里压着恨意,脸色也不怎么好,只觉得燕述白苍白病弱的样子,撑不了多久她就能成寡妇了。
可没想到兜兜转转,她竟然要和这人执手走下去。
而她心甘情愿,此生不悔。
宋九兮抬起了手臂,穿过燕述白的手臂,一饮而下。
杯子刚空了,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下一瞬人就陷入了柔软的云被中。
燕述白的吻来的急,似骤雨袭击,迅速撬开了她的齿贝,掠夺了她所有的呼吸。看书溂
宋九兮昂着头抱住了他的腰,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衣衫凌乱地飞了出来,床幔轻晃。藕白的手臂伸出了床边,又被另一只宽大的手掌攥了回去。
“燕述白你浑蛋!”宋九兮呜咽地痛骂,声音很快又被吞噬了下去,只剩下飘飘忽忽的响动。
明府里其他人还在闹,青姨打理上下,看着满堂的热闹,笑了落眼泪。
长安和宋若羽两人喝的伶仃大醉,两个醉的都从椅子上摔了下去,最后还是段昶一手抓一个,将两人提了起来。
他喝的也不太清醒,心里想着要将人送回房里,却茫然地在院子里转了几圈,都没走出去。
方珑笑着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大笑了出来。段牧扶额,道:“这也太傻了,又不是他成亲。”
七星门的人和侯西泽他们没分出个胜负,反而勾肩搭背,又喝起了酒来。
明府上下的热闹一直闹到凌晨寅时,寅时刚过,明府的大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所有人都喝醉了,也反应不过来,还是青姨让人去开了门。
很快进来一个宫中侍卫模样的男子,青姨看到他脸上焦急的神色,心里咯噔了一声。
那人急忙问:“明王殿下呢?我有事要禀报明王殿下。”
青姨知道今日这个时候,燕述白肯定是不希望被打扰的,于是她问:“是出了什么事?”
男子似乎被交代过,明府上下皆可信任,于是他快速道:“陛下昏了过去。”
青姨猛地攥紧了手指,脸色大变。她没有犹豫,立马朝主院里走去。
屋门被敲了好几声,燕述白才披上衣服走了出去。燕述白看到青姨,黑着的脸色才缓了些。
青姨脸色凝重地说:“王爷,宫里来人说陛下陷入了昏迷。”
燕述白的脸色陡然变了,他沉下脸,立马说:“备马,我要进宫。”
燕述白看向屋里,又道:“别叫醒她,让她多睡会儿。”看书喇
段牧很快赶过来了,他没喝醉,但一直在照顾段昶。
燕述白看着他快速吩咐:“若明晚我还没回来,七星门所有人听从王妃的调遣。再给洛风去封信,这个时候不论谁叫他回京,他都不能回,让他把北地守紧了。这个时候北齐人敢跨进一步,让他不用顾忌,直接出手。”
“主子……”段昶一颗心沉了又沉,“主子属下跟你进宫。”
“不用,你们留下来守好明府。”见段牧还想再说,燕述白厉喝一声,“段牧,你知道现在对我最重要吗?”
段牧喉咙发紧:“是王妃。”
“所以你们给我守好她。”
“是。”段牧闭了闭眼,又睁开。
燕述白进屋走到床边,宋九兮昏睡着。她太累了,一路从蜀南奔波回来,一直没休息好。
昨晚又闹到了深夜,最后唤水的时候,宋九兮都是燕述白抱着去的。
燕述白低下头,在宋九兮额心上落下轻柔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