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恒被押了出去,旁边的燕二夫人担忧着急,却一点都不敢出声。
燕鹤荣冷声道:“圣上还未对我们燕家定罪,你们这是想动用私刑?”
燕述白道:“圣上在半个月前昏迷了。”
燕鹤荣震惊地睁大了眼,眼底某些情绪一闪而过。
燕述白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道:“燕国公觉得圣上昏迷了,朝堂能把持在谁的手里?看燕国公的脸色,似乎很期望是贤王啊。”
“不过可惜了,如今朝堂在本王手里。贤王和盛明雪他们只敢龟缩着,不敢硬来跟本王碰上。他们几次想从本王手里将你转移出去,可惜了。”
燕述白说完,燕鹤荣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明王如今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成了阶下囚,明王想打想杀我都反抗不了。”
“燕国公有自知之明,本王今日来不在乎你说不说,你确实不知道什么。”
燕鹤荣眯起了眼:“明王殿下这什么意思?”
燕述白问:“盛明雪让你帮助贤王,你知道为什么吗?盛明雪为什么进了后宫,你又知道吗?还有燕鹤卓,他养的私兵,勾连昭尚国,都是听了谁的命令?”
一连几个问题,燕鹤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让本王猜猜,盛明雪能说服你帮助贤王,是因为她跟你说,她进后宫是圣上强掳她进去的。你恨圣上夺你妻,所以你要推翻他的位置。太子已然不行了,于是盛明雪让你转向贤王。”
燕鹤荣不说话,但他的脸色已经暴露了,燕述白说的是事实。
燕述白嗤笑:“燕鹤荣你被盛明雪骗了这么多年,怎么还信她呢?”
燕鹤荣瞳孔一缩,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直冷静的脸色忽然狰狞了起来。
“燕述白你知道什么?我和明雪俩之间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的是你,可怜的也是你。”燕述白一字一句,敲在他已经失控的神经上,“你以为你冷落盛明雪,导致她只能退避在佛堂里。可实际上,她暗地里却操控着盛家的一切。你不知道吧,她还有一个孩子,是个女儿,比我还小上五岁呢。”
五岁!怎么可能?!
燕鹤荣震惊地瞪大了眼,燕述白道:“可惜不是你的。”
“谁的?!”
燕述白勾起唇淡笑,他越是如此,燕鹤荣反而越是无法冷静。“燕述白你在我面前耍这样的招数,你以为我会信吗?!”
燕述白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他,燕鹤荣一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燕二夫人早看盛明雪不爽,她这会胸中有话,不吐不快。“我早就说了盛明雪是个水性杨花,不知羞耻的女人。她暗地里勾搭了多少人,竟然还弄出一个私生女……”
“闭嘴!”燕鹤荣怒吼,“闭嘴!”
燕二夫人被惊了惊,闭上了嘴。
“燕述白。”燕鹤荣死死地看着他,眼睛因为用力而绷上了血丝,“你有什么证据?”
“本王凭什么给你证据?燕鹤荣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吗?不管是对本王还是对盛明雪来说,你唯一的价值就是牵制燕鹤卓。”
“早在永州时,盛明雪选中的也是燕鹤卓。不然你以为燕鹤卓豢养私兵的钱从哪来的?这么多年军费紧张,国库空虚,但西塞的军费从来没少过。”
“盛明雪要的是这个江山,你只不过是她的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燕述白说完,燕鹤荣久久未动,连通红的眼珠都没转一下。
燕述白理了理衣袖,转身往外走。
“等等!”燕鹤荣喊住他,“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