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柳叶刀在司马均手中不断飞舞,不消片刻,李宽就成功出家了。
但这时司马均却是愣住了,下一瞬他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
他盯着李宽后脑勺那块被他剃完头发的头皮,整个人都在颤抖。
因为他看见李宽后脑勺那片头皮上,有一个小鱼形状的胎记。
而这胎记他见过,那还是在十几年前。
当时还是天策府上将的陛下,连夜带着个难产女子让他接生。
也幸亏那女子送来的及时,自己费劲手段,才终于让这对母子平安。
而那个孩子也有这个胎记,并且那孩子屁股上还有个圆形小胎记。
虽然当时秦王殿下没有明说那孩子就是他的,但司马均能从秦王殿下紧张的神色中判断出,那孩子就是他儿子。
司马均不敢再想了,赶紧扒开李宽的裤子,果然李宽屁股上也有个圆形胎记。
司马均一个哆嗦,手中柳叶刀掉在了地上。
“是他,真的是他,这。。。这是皇子啊!怎么办啊!怎么办!”
司马均确定后,有些手足无措,急得原地转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犹豫了半天,他一跺脚,转身出了门,慌慌张张的去找程咬金。
可惜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程咬金,最后一问老鸨,程咬金都进了房间。
但此时司马均哪能管的了那么多,直接问到房间位置,一脚就踹开房门。
程咬金都傻了,裤子都脱一半了,你这一吓,我特么都没法抬头做人了。
可还不等程咬金发火,司马均就一把抓着他的手腕往外跑!
程咬金都无语了,这平时弱不禁风的司马均,也就给士兵切割残肢,缝补伤口时才有点爷们儿样,这也是他经常叫他司马屠夫的原因。
但现在显然不是在给自己身上动刀子啊!咋突然变得这么爷们了,都敢把自己从房间里给拖出来了。
可是等程咬金回过神后,准备让司马屠夫看看什么才是真爷们时。
他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司马均拉到那个头破血流的少年房间了。
司马均一进屋,赶紧将门窗关好,这才颤抖着将事情对程咬金说了一遍!
程咬金听完,顿时一股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阴沉着脸对司马均道。
“刚才除了你,还有其他人看见吗?”
“没!我给人治病你也知道的,不喜欢旁边有人。”
程咬金这才松了口气,想了想他道。
“先把皇子救好再说,这件事先别声张,等我们回长安再告知陛下,具体怎么安排他,陛下说了算。”
司马均点了点头,终于再次鼓起勇气,拿起刀和针,用火折子点燃蜡烛,开始给这些工具细心消毒。
一般他在军营里给那些大头兵缝合伤口时,可没这么些讲究。
这还是在他有次夜晚给士兵缝合伤口时候,意外将针掉在火堆里,但当时没有其他工具,所以只能用东西夹出这根针继续使用。
可第二天他发现,没被火烧过针之前治疗的士兵,大部分伤口都有发炎症状,但被火烧过后的针,治疗完的士兵却一个没有发炎。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将刀和针烤过后再给这皇子治疗。
夜已深,除了那些依旧传出奇怪声音的房间还亮着光亮外,就只剩后院这间房间了。
哧啦!房间门被突然打开,程咬金和司马均仿佛从炎热的南诏回来一般,浑身都是汗水,就像水里捞出来一样。
门外老鸨子和今天才买回来的四个丫头正等在门外,一脸紧张兮兮的看着他俩。
“放心吧!皇。。。。慌什么!这小子命大,死不了,估计睡一觉就好了,醒了后喂些稀粥给他喝就行了。”
司马均差点说错话,幸亏被程咬金揪了一下他的腰,这才回过神来。
但这一幕让老鸨子看的眼神都变得怪异起来,心里顿时打了个寒颤。
两个大男人,蹲房间几个时辰,出来时浑身都是汗,而且还掐腰,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