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下意识的点点头说道:“不错,当时因为受到徐家父子的欺凌和打击报复,我们知青点陷入食不果腹的困境,最困难的时候,我们所有知青,整整四天都没有一粒米面下肚,不得不想办法自谋生路填饱肚子……”
旁听席响起一片唏嘘声,谁又能想到,这位跨国集团的总裁,竟然经历过这样的绝境,杨墨母亲邹林芳的脸上已经开始有大滴的泪珠滑落……
罗远山拿出一叠文件呈送给法庭之后说道:“这是十七年前,红河省安南县公安局关于本案的调查卷宗,其中物证一栏,导致被害人徐小虎死亡的凶器,根据伤口形状判断,并非遗落在现场的一把弹簧刀,而是一把肉铺常用的剔骨尖刀,而下坪大队知青任杰,也就是现在的致远集团董事长杨墨,恰好就在从事贩卖猪肉的生意!”
杨墨毫不犹豫的反驳道:“法官大人,控方律师好像忘了自己是一名执业律师,全凭猜测臆断,居然把一份正当的职业当作诉讼证据,肉铺常用的剔骨尖刀并非管制刀具,在北岸公社和安南县城的街头,到处都可以买到,这种尖刀会经常出现在很多像徐小虎、徐建国那样的社会混混和小流氓打架斗殴的现场!”
“控方律师,请注意你的言辞,不得凭空臆测!”主审法官提醒道。
“被告人杨墨,这份卷宗中还记载,当年为了寻找导致被害人死亡的凶器,当地公安人员经过很长时间的查找和走访,均未发现涉案凶器,被害人徐小虎和另外两名涉案人,也从未有过购买或持有剔骨尖刀的迹象,如果不是你带来的,凶器为什么会凭空消失不见?只有一个原因,你为了销毁证据,把涉案凶器带离了现场!”罗远山继续咄咄逼人的说道。
“不错,那把剔骨尖刀确实是我带出了第一现场,因为这起绑架强奸未遂案的绑匪一共有三名,我和绑匪主犯徐小虎经过长达二十分钟的殊死搏斗,已经精疲力竭,而被绑架的女知青这时候不仅短暂失去知觉,还衣不蔽体,为了她的安全和视为生命的贞洁,我不得不手持尖刀跑出山洞外,继续和另外两名绑匪搏斗,在长时间的追打和搏斗的过程中,尖刀什么时候丢失的已经不清楚了……”杨墨坦然说道。
“你在撒谎!这么重要的物证,你怎么可能不记得?”罗远山厉声驳斥道。
“重要的东西就不会丢?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都有很大概率在战场上丢掉自己的枪!何况当时只有十八岁的我!面对三名持刀悍匪,你要求我像律师一样心思缜密?”杨墨不屑的说道。
“不管你怎样狡辩,都不能成为你杀人的理由,连捅五刀,刀刀命中要害,每一刀都冲着要对方性命去的!你发现绑匪的行迹后,完全可以选择回村里喊人来帮忙……”罗远山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对方的辩护律师甚至都还没有怎么开口,有点色厉内荏的大声说道。
杨墨脸色露出一丝难以隐藏的痛苦之色,恨声说道:“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控方律师可能从来没有真正的爱过一个人,所以他才会说出这样冷血的话,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眼看着自己的爱人在一个荒僻的山洞中,正惨遭三名穷凶极恶的绑匪肆意凌辱,他会选择转头离开吗?这是一个他值得用生命去守护的女人,换成是在座的各位,你们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