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芝实在受不了这书生了，真是太能说了，找了一块布把他嘴堵上，这才安静了。

两兄弟甚至在这一刻，产生了多谢花芝的想法。

这书生在他们耳边叭叭叭叭个不停，比那些狗刚才还烦人。

花芝见两兄弟脸太红了，这才把两人放回来，但还是捆着。

“多谢姑奶奶。”

“多谢姑奶奶。”

书生还被吊着，听到两人的话瞪大双眼，这么小的孩子，就是姑奶奶了？

“说吧，这些狗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两兄弟不想再被倒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推我我推你，这才说了实话。

“这些狗子都是我们偷来的。一些是流浪狗，一些是有主人的。”这是大哥说的。

书生震惊的看着大哥。

“那些有狗牌的，是有主人的。那些没狗牌的，不是流浪的就是放养的。”这是弟弟说的。

书生有点儿蔫了。

花芝还在等下文，结果等了一会也没等到。

“没了？”

大哥连忙讨好道：“姑奶奶您想知道啥，您问，我们兄弟俩知无不言。”

“你们偷这些狗，打算干嘛？”

“杀了卖钱。”

“谁会买？”

“城里的一些酒楼，还有河边的苦工们。”

“干多久了？”

“没、没多久。”

花芝有点儿不耐烦：“到底是多久？”

“半、半年不到。”

“这都没被人抓到？”

“回姑奶奶的话，狗嘛，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那些闺阁小姐的宠物丢了也就丢了，父兄也不会多放在心上。至于那些公子爷养的，除非特别喜欢的，也不会花力气去找……”

花芝心里直道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看着那些狗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记得哪个哪家的吗？”

“记，记得。”

“今晚上跟我去把狗还了，你们兄弟两换个营生吧。”

书生被晾在一旁，急得呜呜直扭。

花芝这才注意到他，让草草把人放了，书生也没再多啰嗦，扶着墙晃着走了。

“刚开始我问的那只狗子，你们是从哪抓到它的？”

大哥刚要张嘴回答，花芝就接着厉声道：“说实话！”

“在，在城外的林子里。我们原本也不想抓它的，谁知那天它正好被捕兽夹夹断了腿……”

花芝：……

“行了，以后改营生吧。两兄弟有胳膊有腿的，做什么不得？硬是要做这偷狗的事。”

“知道了，姑奶奶。”

花芝让草草喊出来一个分身把两人捆着，她则是回了张大娘的住处，洗了澡换了衣服，再和张大娘一起吃了晚饭散散步后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