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东西一边损了自己,一边还让自己掏钱,特么的不愧是奸商。
要是原身肯定乐呵呵的把钱掏出去了,完事之后还帮着人家数钱。
听着李三贵的话,张天行也是一脸希冀的看向陈风。
别说两万两,贤侄要是能拿出七八千两,城外的窟窿也能填上大半了。
“呵呵,两万两,李掌柜还真敢说。”陈风冷笑一声。
“两万两都能把县城里所有的粮食都买下来了吧,前提是没人哄抬粮价。”
张天行眼神顿时一亮。
这说的有点对啊,前段时间自己用小金库买粮食救济灾民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哄抬粮价。
平时四十文钱一斤的粟米,现在都涨到七十文了。
要不是没有时间,他早就把后面的人揪出来了。
贾大富二人面面相觑,顿时感觉这剧情不太对。
这败家子怎么不乐呵呵的把钱拿出来了?
难道是没夸对地方?
思索片刻后,李三贵套近乎道:“贤侄啊,刚才是叔叔唐突了,其实五六千两也就够了,能顶到朝廷赈灾的时候了。”
“对对对,五千两、五千两。”贾大富也在一旁帮腔。
“五千两?那你们打算出多少钱?”陈风说着,视线看向了坐在一旁的中年。
这人从头到尾一句话不说,想来也不是什么好鸟。
李三贵嘿嘿一笑,搓了搓手道:“贤侄啊,我们的钱财还不及你爹的一个零头,哪里能拿出钱来赈灾。”
“不过我家倒是还有不少下人,赈灾的的时候或许能帮上忙。”
“没错没错,我家也可以出一百个下人。”贾大富附和道。
只要不让他们拿钱,出点人又怎么了。
而且那下人的工钱不也是从赈灾款里出么。
他们左右都不会亏。
“只出人不拿钱,真是一手好算盘。”陈风拍了拍手,沾着杯中的茶水,在桌子上画了起来。
“澜沧江上起沧州下到漳州,这么好的水路枢纽,你们说没钱,说出去有人信吗?还有你手上那个扳指,至少得一万两起步吧。”
桌子上画着一道弯曲的水线,张天行若有所思的看着几人。
“这....”贾大富干笑两声,不着痕迹的捂住了扳指,而后道:“可是现在这水路堵塞,瓷器根本就运不出去嘛。”
陈风冷眼看着几人:“运不出去?是你不想运吧,水灾的地方是漳州,上游的水路也没毁坏,你完全可以带着瓷器去沧州,拖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走,就是想等粮食涨价的时候大赚一笔吧。”
似乎是说到心坎上了,贾大富表情顿时一变,小眼睛瞪的老大,眼珠子乱转,拿起茶杯开始战术喝水。
他想不明白,仅仅是几日不见,这败家子的嘴皮子怎么这么厉害了。
李三贵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陈风。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搪塞过去。
张天行在一旁听明白了,自己是对这几个奸商太仁慈了。
在几人都安静之后,直接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水都溅出来一些。
“贾大富!哄抬粮价的事情也是你干的吧!难民都没进城呢,粮价都那么高了,要是进城之后,那粮价不得飞到天上去啊。”
“都说无奸不商,现在赈灾是头等大事,我也不想追究。不过就是这瓷器生意,如果事了之后我修书一封,送到府上去,到时候会不会换人我也有些拿不准啊。”
赤果果的警告!
贾大富手上的茶杯猛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