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怀安不卑不亢地鞠了一躬,声音温和地请教道:“请问这位长辈怎么称呼?”
丰腴妇人不屑笑道:“你来老祖宗这里拜访,都不先打听一下老祖宗这里有什么人么?”
易怀安好笑道:“我是来拜访珠儿外婆的,其他人管我什么事情?你又是谁?和我非亲非故,又哪来这么厚的脸皮?”
“你!”妇人丰腴脸色大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恼怒间,她扭身对坐在暖塌上的老妪道:
“老祖宗!你看这野小子好没教养。”
老妪还是没有说话,只不过继续神叨叨地关注着自己手上的绣绷。
“放肆!”又一个偏瘦的妇人冲易怀安训斥道:
“老祖宗当面,怎可如此无礼?”
易怀安转头冲这个瘦妇人道:“无礼?规矩是你家定的?我们一进来,这肥婆嘴里就不干不净,怎么?就准她在这里满嘴喷粪,我还就只能低头受着?你又是哪根葱?”
易怀安冲老妪再次作揖,而后起身拉着珠儿的手道:“外婆,我和珠儿来拜会您,您身边的人就这样?既然这样,话不投机,我们也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告辞!”
说完,便拉着珠儿转身要走。
“站住!”丰腴妇人从边上走出,伸臂挡在了易怀安的面前。
易怀安被迫停下步子,和丰腴妇人对视。
“怎么?做了错事就想溜?野小子,你今天冒犯了老祖宗,总得给个交代。”
易怀安下意识地抬臂,但是又将手放下。
丰腴妇人不屑道:“怎么?想动手?你敢吗?”
易怀安皱眉,扭头道:“珠儿,这场景我倒是不太好讲道理,要不换你来?”
“嗯!”珠儿原本就是满肚子的火。
从小到大都是跟着爹娘长大,连外公外婆的故事都很少听。
自然是没有什么亲情在内。
加之现在居然还跑出这么一个泼妇。
外柔内刚的珠儿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加上娘亲总是给她灌输什么“夫为妻纲”的封建糟粕。
既然夫君这么说,珠儿自然也是同仇敌忾。
众目睽睽之下,她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只听得“啪!”得一声,一记耳光声在暖阁里面响起。
丰腴妇人被珠儿一个耳光扇在一旁,头上的珠钗到处飞射。
而原本涂脂抹粉的脸上也迅速浮起一个小小的巴掌印。
易怀安哈哈笑道:“还是我们家珠儿会讲道理。”
看到人被扇开,前路清空,易怀安迈开步子,继续带着珠儿往外面走。
此时,除了丰腴妇人的哀嚎声,整个暖阁里面悄无声息。
刚刚走出洞府,又见几个男性修士拦在门口。
为首的一位络腮胡修士冲着易怀安喊道:“何人敢在此处放肆!还不束手就擒。”
易怀安满脸地不耐烦:“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什么何人不何人的?我在擂台守了三天,你过来看了三次热闹。现在假装不认识我?”
络腮胡修士顿时有些不会。
这易怀安不按常理出牌啊。
照理来说,自己这么一喊,然后双方就可以假装不认识,然后开打吗?
其实络腮胡修士也是无奈,易怀安和他的宠物霸占擂台三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