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晚想通了,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就裴凤之这个素质的,左右她也不吃亏,毕竟这样的极品美男世间少有啊!!!
“不过是洗个澡而已,哪儿那么多事!”
说着,叶宁晚将湿漉漉的衣服丢在一旁,身子往下沉了沉,将锁骨以下都埋进了水里,水波荡漾,模糊得只剩下影影绰绰的轮廓。
裴凤之的视线始终落在叶宁晚的脸上,像个坐怀不乱的翩翩公子,没有乱瞟半点,温润如玉。
可叶宁晚的警惕并没有松懈下来,直到裴凤之主动转过身去。
“先擦背吧。”
叶宁晚松了一口气,说不紧张是假的。
毕竟她虽然口嗨,但是除了几年前被人下药的那天晚上,她从来就只见过肉,没真的吃过一口。
她拧了毛巾,一点一点的给裴凤之擦背。
裴凤之的长发用一根淡青色的翡翠玉簪挽在脑后,后背很薄,两扇蝴蝶如振翅欲飞的蝴蝶,轮廓完美而嶙峋。
他的确是太瘦了一些,瘦的让人有些心疼。
后背很快擦完,裴凤之转过身来腰间的莲花游鱼纹身在水中几乎活过来了一般,那条青色的锦鲤在他腹股沟间乱窜,欢快而跳脱,即便是看了很多次了,可这一下仍旧是让叶宁晚有些脸红心跳,她攥紧了毛巾凑过去。
两人贴的很近,叶宁晚低着头,并没有意识到裴凤之的视线已经低垂着落在了她的背上。
就看见,叶宁晚后背脊椎的中间位置有一枚赤红色的小小的火焰型胎记。
裴凤之凤眸眯起。
这个女人……就是他记忆之中的那个女人吗?
他不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恰好的巧合,他成为植物人这些年梦里的人,看见叶宁晚时那种熟悉的感觉,还有那本从书房里掉下来的笔记本上写的那个有着赤红色是胎记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叶宁晚却说他们是第一次见面?
一只手忽然在裴凤之的面前晃了晃。
“你在想什么?”
裴凤之回神,望着一脸探究盯着自己的叶宁晚,却很快又别开了眼,淡淡得说。
“别靠我那么近,都看到了。”
叶宁晚一怔,随即立刻双手抱住自己,沉进水里,退到了浴缸的另外一头,不满得瞪视着裴凤之。
这个人还敢说,刚才一脸义正严词找各种借口劝自己的人不是他吗!
她磨了磨后槽牙,在心底给裴凤之狠狠记了一笔,没好气的冲着他命令道。
“转过去!”
裴凤之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听话的转过身去,背对着叶宁晚。
耳边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还有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紧接一件浴袍落下罩住了裴凤之的脑袋,耳边是叶宁晚不满的声音。
“自己起来!”
裴凤之哪里能不知道叶宁晚这是生气了。
他扶着墙从浴缸里站起来,套上了浴袍,乖乖朝着叶宁晚伸出了手。
叶宁晚这才扶着他出了浴室,把人扶到了病床上了就自顾自坐到了一旁,不打算理会他了。
裴凤之偷觑着她,像是在看着一只跟自己闹矛盾的小猫咪,骄矜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就那么坐在病床边沿,朝着手里拿着干净的毛巾,朝着头发湿漉漉还在滴着水的叶宁晚招了招手。
“晚晚,过来。”
叶宁晚瞪他,巴掌大的小脸上腮帮子鼓鼓的,气成河豚。
裴凤之的唇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容,又说了一遍。
“晚晚,过来。”
叶宁晚哼了一声,站起来,慢慢朝着病床走了过去。
裴凤之看她磨磨唧唧的乌龟漫步,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手中的毛巾罩在了叶宁晚的脑袋上,声音仍旧温柔,只是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