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玲儿掩饰着脸上的不适神色。“妈咪这脑子把以前好多事都忘记了,这里缺什么,我也不清楚。”
反正她早就跟他们说过了,她被时清风用了特殊的药物,现在对以前的事都不记得。直接在这小丫头面前敷衍了事。
“……”果果没有说话,目光久久停留在药方上。
要知道这个药方是妈咪以前教她的,就算妈咪忘记了以前的事,那么出于一个人对某件事的熟悉与热爱,应该也会下意识的知道些什么。
“这样吧,妈咪帮你削铅笔,这样果果一会儿就不用自己动手了。”房玲儿拿起旁边的削笔刀,将笔筒里的铅笔全部都削好。
盛烯宸从早上就出门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她想知道他去哪里,可是这小丫头却一直缠着她,她完全找不到机会。
“妈咪,你会草书吗?你教教我好不好?”果果把手中的铅笔递给房玲儿。
在无头山的时候,她认字写字,全部都是恶婆婆教她的。杉姑不喜欢文绉绉的东西,她所学的都是恶婆婆逼着学会的。所以说杉姑才不会教她这些呢。
杉姑只会逼着她习武,但她的手只会拿捣药棍,根本就提不起刀剑。
恶婆婆虽然思想老化,可是她的学识却非常高。最擅长的是楷书,果果把她的精髓全部都遗传到了。
“我不会。”房玲儿微笑着回答。
别说是草书了,楷书她也不会。她的字写得不好,只能算是大众化。
房家是开拳馆的,她的父亲房文中是拳馆的老板,她是他唯一的女儿,一切都是父亲的强项。习得一身的功夫,但文真的不行。
“不会没关系,你写写我看看嘛。”果果硬是把铅笔塞给她。
“这样吧,妈咪给你画抽象画吧。就画我和你,还有你爹地在这里的生活。”
她担心自己所写的字与时曦悦的差别太大,这才以画画来忽悠果果。
“好呀。”
果果双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静静的呆在妈咪身边,打量着她画画。
房玲儿对时曦悦的了解,仅仅只是听时清风的诉说。以及那三天在监控视频中,所观察到的一切。
她并不知道时曦悦会画画,而且时曦悦的绘画还很厉害。
她喜欢跟父亲一起练拳,喜欢在拳馆里与师兄妹们切磋。还习惯画抽象画,将拳术的招式都记下来,所以她的抽象画是画得不错的。
“这个是果果,这个是我,而他呢,果果知道是谁吗?”房玲儿指着画上面的人物。
“肯定是爹地了,不过爹地的发型比这个帅,妈咪应该把爹地画好看一点。不然的话,爹地就配不上妈咪了。”果果拿起另外一支铅笔,将画上的抽象人物的头发美化了一下。
“那果果的头发也是长长的,妈咪也为你增加一些,可好?”
房玲儿见这小丫头如此开心,总算是把话题给转移成功了。
要是再被她问东问西,做这做那儿的,她真怕自己会隐藏不出身份而露馅。
“嗯,我自己来加。”果果小心翼翼的在纸上画着。
门口,盛烯宸从外面走了进来。
桌子前的母女二人相处的温馨画面,清晰的映入他的眼球。
小女人手中拿着铅笔,熟练的旋转起来。她注视着果果画画,眼神相当的宠溺,继而用铅笔头带着节奏性的抵触着自己的下巴。
“梦汐……”盛烯宸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