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的过程其实还是挺枯燥的,前前后后花了一个半小时,这中间有五分之四的时间都是在调整画面。
因为投影的介质是建筑物,非平面,所以这个对齐棱角的过程极其枯燥和繁琐。待准备工作完成之后,进行正式测试的时间,前前后后也就十几分钟。
11点的时候,我们公司的所有人,分别乘坐聂雷和顾山宇租的两台车,返回酒店。
一夜无话。
次日按照计划,早上9点,所有团队进驻现场,一早上的时间都在进行设备的调试。
吃过午饭,1点左右,主持人和相关的活动负责人以及工作人员抵达。
看到古言儒,趁着这会儿有时间,我拉着他找了个地方抽烟,看看四下没什么人,我张口问道:“大哥,你们这主持人什么来路?”
古言儒颇有深意地睨了我一眼,随即诧异道:“你不知道吗?总经办的人,我们总经理的秘书。也是他外甥女。”
看他这稍显作态的样子,我无奈道:“大哥,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就是来干活的。没兴趣参与你们这些办公室政治。”
抽了口烟,古言儒呵呵笑道:“怎么?昨天晚上在她这儿吃瘪了?”
叹了口气,我不无担忧地说道:“我吃不吃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娘们儿心理有问题,别到时候出什么问题。”
“哦?”听我这么说,古言儒饶有兴致地问道:“她心理有问题?此话怎讲?”
弄不清古言儒到底是什么态度,当然,我也没兴趣弄清,于是我实话实说道:“这女人昨天穿了个西装短裙,站在舞台上试音的时候,我们工作人员就只是瞅了一眼,她反应大到好像有人当街骚-扰她一样。而且就这么一下,搞得她连话都说不利索。”摊摊手,我不无嘲讽地吐槽道:“让这种玻璃心的人,在这么重要的场合,站台上当着几百号人的面做主持。你们老板心里是怎么想的?”
见古言儒若有所思,我提醒道:“我知道不管是碍于她的身份,还是现在这个节骨眼的时间点,换人肯定是不现实了。但晚上来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万一她要是行差踏错弄出什么问题,丢的可是你们的脸。”
这还真不是危言耸听,主持人这个角色,虽说不是活动的主角,但活动中也起到了穿针引线的作用,很多突发状况都需要主持人的临场应变能力。
以赵思梦这情况,别说处理什么突发状况,她自己不成为状况就烧高香了。
见古言儒依旧沉默,掐灭烟头,我无奈道:“我只能说,我会尽可能地提醒她注意事项,至于其他的……”叹了口气,剩下的我就没继续说。
这番话,要说我是推卸责任也好,事先给他打个预防针也罢,总之我尽到了事先告知风险的义务。到时候真要因为她的原因,出现什么事故。别怪到我们头上就好。
就在我刚准备开口打招呼回去工作的时候,古言儒忽然抬眸问道:“该提醒的你都已经提醒过了?”
这话问的有些没头没脑,但他这口吻倒也不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性,我慢了半拍道:“基本的注意事项我都提醒过了,她剩下的工作,就是照着稿子念。仅此而已。”
点了点头,古言儒拍拍我的肩膀道:“那就行了。不出问题没事,真出了问题……”冷笑一声,古言儒看了我一眼,郑重其事道:“放心,绝对怪不到你头上。”
呃……所以……他这到底是想出问题,还是不想出问题?
一时间我有点吃不准。
……
下午的排练工作按部就班,虽然从古言儒的态度上来看,我猜他多少是有点想让赵思梦出点什么幺蛾子,他好拿住这个把柄。
但站在我的立场,真要出问题,首先倒霉的就是我们公司。
所以整个彩排过程中,我对赵思梦格外关注,就差手把手教了。
随着落日的余晖将天空染成红色,我们正式进入了最后一次带妆彩排。所有工作人员严阵以待,进行整个活动的一比一还原。
此刻赵思梦已经换上了她自备的白色套装,衣服上身的照片昨晚她已经发给聂雷看过。除了有些保守以外,其他倒也没什么大毛病。
只是经过一个下午的彩排,她浑身上下散发的紧张感,却随着正式活动的临近,有如实质一般散发出来。
甚至几次上台,都出现了同手同脚的尴尬状况。
对讲机里时不时的,就能冒出孙杰等人的质疑声:“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主持人靠不靠谱?”
“彩排都这样,正式活动她不会走不动道吧?搞砸了怎么办?”
“对啊,第一次看到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