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在心里狠狠地怒吼了一声。这两个声音才得以偃旗息鼓。
无奈放下手机,我反复地告诉自己,淡定一些。我俩虽然闹了一些不开心,但绝对不至于到让秦莉给我戴绿帽子的程度。
但是有句话叫——因为在意所以关注,因为在乎所以患得患失。
所以我仿佛进入了一个死循环,越是告诉自己淡定,就越是坐立难安。强迫自己定下心来看片子,但却几乎不能集中注意力。
最后没办法,去柜子里拿了一瓶威士忌,又顶着寒风下楼去小店买了一点袋装的鸡爪花生,自饮自斟了好一阵,才算稍微缓过劲。
但也只是稍微而已,一直持续到11点半,我收到秦莉的消息说她已经回到酒店了,洗完澡给我打电话。这种焦虑感顿时达到了峰值。
又狠狠地喝了几大口之后,我那沉寂了一个晚上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接通后,秦莉慵懒疲惫的声音传来,这让我刚刚还并没怎么感觉到酒劲一下上了头。
“等急了吧?”秦莉说道。
“还……好。”我一下有些晕,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虽然疲惫,但秦莉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嗯?”了一声,她立刻问道:“你喝酒了?”
稳定了一下心神,我答道:“嗯,刚喝了一点。”
“跟孙杰他们?”秦莉问道。
“没有,就在家自己喝的。明天晚上约了他们吃饭。”我说道。
“哦”了一声,秦莉沉吟着问道:“你……辞职了?”
“嗯……”一时间我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说。
短暂的沉默后,秦莉轻柔的问道:“心里难受?”
没理会她的关心,我反问她道:“别说我了,你那情况怎么样?”
忽然听我这么问,秦莉明显愣了愣,随即叹息道:“挺麻烦的……有些情况甚至可以说是不太乐观……”
呼出一口气,我借着酒劲问出了我心中最纠结一个问题道:“所以徐少连夜过去日本帮你救场了?”
“呃……”可能是我问得太直接,或者语调口吻带着浓厚的怨念,秦莉一下被我噎得不轻,直接给问住了。
见状,我继续讥讽道:“徐少可真是我俩的救世主,前脚给了我一大笔创业基金,甚至临走前还叮嘱我,叫我别让他失望,后脚就连夜坐一个通宵的飞机去日本给你当救火队员。”
“你到底想说什么?”秦莉语调冷淡地问道。
但此刻的我对她的这般反应却毫不自知,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他的大恩大德,何以为报啊……”
“呵!”的冷笑一声,秦莉说道:“刘畅,我们现在离得远,而且你又喝了酒,我不想跟你吵架。”
“没吵啊?”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我接着说道:“我只是在跟你探讨这个问题而已。”
调整了一下,秦莉语调清冷地问我道:“好,那你说他徐远的大恩大德,要何以为报?”
“呃……好好替他赚钱?”想了想,我试探着问道。
深吸了一口气,秦莉耐着性子对我说道:“刘畅,我现在真的很累了,身心俱疲的那种。所以我真的不想浪费时间,跟你讨论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闻言,我嗤笑道:“那所以什么是有意义的呢?像你早上说的那样,不要一有个风吹草动就来找你请示汇报?我的事情我做主?”
这话明显让秦莉有些压制不住怒气,就听她冷笑道:“所以你是想跟我划清界限吗?”
“恰恰相反,”我更正她道:“我想我们彼此更多的参与到对方的工作和生活当中去。”顿了顿,我遗憾道:“本来都挺好的,而且我原本也以为你也是这么想的。但很可惜,你好像突然就不这么想了。”
沉默片刻,见秦莉没有接话,我便接着分析道:“刚刚在等你电话的时候我忽然就想明白了,你之所以突然有这样的转变,可能一方面是因为你忽然发现,在跟你父亲的这场斗争中你已经没什么太大的胜算了,或者说就算要赢,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胜,所以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你果断地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和抵抗,选择让我妥协。另一方面来说,你现在遇到的困难对我来说,是另外一个层次的事情,就算跟我说了我也不懂,更不要谈帮上什么忙,所以你就不想让我操这份闲心。当然,我也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肯定是能把现在的困难给解决了的,只不过可能在今天之前你还没找对方式方法。”
“所以呢?”秦莉悠悠地问道。
“所以我就想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清楚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从今往后,在自己的事业上争取做到独立自主不给你添麻烦,你要是有什么安排或者指示,那我肯定听,毕竟你不会坑我。要是没有,那我就老老实实该干嘛干嘛,绝不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