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因为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白马王子拉着自己的手,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所以化悲愤为幸福了?”
面对谷梦瑶赤裸裸的调侃,楚佳赟非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很淡定地解释道:“并没有你说的这种感觉,因为这个时候我还是很难受的,这种难受不仅是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叹了口气,楚佳赟悠悠说道:“因为我不确定自己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样的状态下被送来医院的……”
听她说到这里,我及时出声接过话头道:“这点我可以证明,她洗胃的时候我发现她恢复了意识,明显也认出我了。但她的眼神在那个时候是非常空洞的,完全没有神采。”
其实我说的算是比较委婉的,因为当时楚佳赟的眼神不仅没有神采,甚至可以说透露着一种绝望的死气。
结合她经历的事,和刚刚说的那些话,她刚刚想说但没说的大概率可能是:如果我是在被人侵犯后才被送来医院的,那可能我也没有什么活下去的欲望了。
所以我刚刚才及时接了话,不想让她说下去。
而且医生也在私下里特地叮嘱过我,一般遭遇到这种情况的女生,生理上的问题其实一般都不会太大,但心理上的问题才是更加需要注意的。
“不过呢,”我接着说道,“在我告诉她,我是在她被那禽兽带走之前就神兵天降救她于危难之后,她立马就哭得稀里哗啦,我都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因为身体难受哭的,还是因为劫后余生才哭的。”
听我这么一说,楚佳赟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些许红晕,瞪了我一眼,有些结巴地纠正我道:“乱讲!我……我是在跟正义反复确认之后才哭的!”
“切!所以我说的话你不信呗?”
闻言,楚佳赟理所当然地说道:“对啊!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相信你说的?万一你是哄我的呢?”
之后的一段时间,谷梦瑶又跟楚佳赟聊了很多细节上的东西。
比如她是什么时候察觉到自己身体不对劲的,醒过来之后又是什么时候完完全全放下的戒心,等等诸如此类的话题。
看得出来,谷梦瑶这是有意识地在给楚佳赟做着心理疏导。
所以在几个问题之后,我便招呼房间里的其他人一起出去,把空间留给了她俩。
好歹我也是接受过心理疏导的人,加之她遭受的事情又比较特殊,虽然没有遭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且谷梦瑶也没有刻意去营造一个心理疏导的氛围。
但作为一个有这方面经验的人,还是应该有一点眼力见,毕竟有些真正隐私的东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楚佳赟是不可能说得出口的。
出了病房,我和张铭一起去医生办公室询问楚佳赟的情况。
结果很不错,医生说她现在各项生理指征都不错,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明天就能出院了。
于是乎,张铭很有眼力见地让安怡去安排我们所有人明天中午回上海的机票。
至于楚佳赟体内残余药物的血液分析报告,正式版的,或者说有法律效力的,估计要过两天才会出来。
这方面我倒是不担心,因为这地方是魏栩孜安排的,不可能出现好好的报告被人篡改的情况。
既然安排了回程机票,我这边顺理成章地也给魏栩孜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
在确认楚佳赟没什么事情之后,这老哥大大咧咧地说道:“那行吧,这次算你没来过,过段时间咱们重新来一遍。”
昨天刚见到刚胡雨欣的时候,我还想当然认为魏栩孜盯着我来深圳是想推着我和胡雨欣行苟且之事,但以胡雨欣两句话就让我醍醐灌顶的段位,还有她谜一样的过往,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那我势必就把魏栩孜想的太简单了。
所以听他这么一说,我半开玩笑道:“不是大哥,你到底想拉我下什么水,你能直说不?只要你说明白了,不用你开口,我自己脱了衣服往里钻,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