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寿之,张忠平几人从内殿走了出来。
叶洵几人皆是围上前去,面带焦急。
吴寿之看向叶洵,眉头紧皱。
“三弟,大哥已经尽力,但夏皇伤势太过严重,那刀上差一点便伤及心脏。还好夏皇心脏比常人靠后,不然他早已命陨当场。”
“不过,虽然夏皇没有醒来,但命算是保下。至于何时清醒,便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此话落地。
嗡......
所有人大脑皆是一片空白,犹如平地起惊雷。
何时清醒,看造化?
那岂不是与皇后样?
大夏皇帝和大夏皇后皆承木僵之态,不省人事。
大夏太子空缺。
这......
这可如何是好?
医圣都没能将夏皇救醒,这件事令所有人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
如今他们只能祈求夏皇尽快清醒。
若是时间一长,边疆必将大动。
“唉......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如今朝中该由何人来主持?”
“怎么会连医圣都没有办法,陛下昏迷不醒,但国不可一日无君。”
“看来今后大夏将有很难一段路要走了。”
“陛下无法清醒,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
.......
周围众人尽皆面露惆怅,唉声叹息。
他们已将全部希望放在吴寿之身上,但没想到终究是错付了。
但他们也没有人出来质疑吴寿之的能力。
毕竟他是当世医圣,若是他束手无策,世上将无人可医。
现如今,他能保下夏皇一命,已是尽了最大努力。
魏无忌面色阴沉,右拳紧握,此时他的悲愤程度要胜于现场所有人,即便是叶洵。
在他人眼中或许只是君臣之交。
但魏无忌和叶澜天可称得上莫逆之交。
他们好不容易打下江山,好不容易将大夏治理成这般,事情竟发展到这般地步。
叶洵心中亦是不好受。
不管怎么说,当初叶澜天是为救他,才受的这一刀。
而且,叶澜天昏迷,于叶洵而言是非常不利的。
今后形势,会比他想象的还要严峻。
但不管如何困难,他也只能默默接下,为叶澜天,更为他自己。
叶洵看向吴寿之,微微揖礼,“大哥辛苦,我想父皇自会吉人天相,说不定过不了几天,父皇便会醒来。”
“是啊。”吴寿之无奈叹息,“这一切都只能靠夏皇自己了。”
事至此时。
吴寿之心中也有些许失落。
毕竟,这是他与叶洵义结金兰后,为叶洵办的第一件事。
没想到在自己最拿手的领域,竟没能让夏皇清醒,这是他身为医圣的耻辱。
但不管怎么说,他终于也只是肉体凡胎。
在死亡面前,他不像人们传言那般,可一脚踏碎鬼门关。
随后。
叶洵与吴寿之离开。
今日他能带吴寿之入宫已是破例。
如今夏皇未醒。
他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
魏无忌几人亦是跟着离开,只留秦渊戍卫殿前。
叶澜天尚未清醒,他们这些肱骨之臣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