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住所偏僻,整场行动并没有波及到这里。
于秀丽站在黑暗中,她踮着脚尖,身体前倾,有些紧张慌乱的朝着火光的方向极目远眺。
在火光的映照下,隐约还能看清些许人影,他们的身影在火光中摇曳,宛如一群在炼狱中游荡的恶鬼。
然而,由于光线不好,又隔着老远,她无法看清那些人影的具体情况,只有那模糊的轮廓,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于秀丽,那些是什么人?怎么看上去有些不对劲?”火光中的景象自然也被其他同伴看见,于秀丽是站在最前面的人,不免被心虚慌张的同伴闻讯,希望给自己壮胆。
纵使她心里有人选,可毕竟是都没有跟自己提起的行动,没准属于机密,她可不敢就这么告诉同僚,只能是尴尬的笑着说道:“我也看得不清楚,看上去都是些身形精壮的人,咱们还是别去那里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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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所有黑衣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他们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同时在等待着范特西的行动指示。
夜,静得怕人,仿佛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声。
范特西则是怀抱双臂,微微抬着头,弦月高悬,洒落的银辉照亮了范特西的脸庞。
他双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可眉间却是皱起的,无论是周作的下落还是云奕的行踪,他现在都没有,而且被自己打昏的丁柴似乎还知道些额外的消息,他只觉得现在如何处理有些棘手。
而且,撤退的时间正一分一秒地迫近,他如坠云雾,不明白陆明大人为何让他在那个时刻离开,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谨遵指示,可是,任务还未完成得尽善尽美,他实在心有不甘。
很快,之前离开去各处寻找周作的人都陆续回来了,无一例外,带回来的消息都是查无此人。
这群黑衣人的真实身份范特西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绝不会心慈手软,这么短的时间,想来也是手段用尽,问得的这个结果。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心里已经做了决定,“劳烦各位通知下去,收到信号直接撤退,我替大人先谢过诸位今日相助。”
范特西双手抱拳,毕恭毕敬地朝着在场的这些人鞠躬行礼,而在场的黑衣人也是十分客气,他们礼貌的回应,各自散去。
这些对话在场的四个修行者是没机会听到了,因为此时的他们,都被迫去和周公见了面,周公热情好客,他们都还没回来。
眼看时间一到,范特西没有丝毫犹豫,从身上的口袋里掏出一只信号弹,朝着空中射去。那信号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仿佛是一颗逆飞的流星,在整个矿区的上空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诸位,有缘再见。”
六位黑衣人微微颔首,如同鬼魅一般,转瞬间便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此时,矿区内的动静也是此起彼伏,他们的身影快如闪电,瞬间便消失在了黑暗的尽头,仿佛是一群幽灵在夜色中穿梭。
感受到矿区内的动静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小,范特西眯着眼,眼底有着挣扎和犹豫,仿佛内心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斗争,终于,他一咬牙,一把拎起被「缚身索」捆住的丁柴,也朝着一个方向迅速离开。
好在这小老头瘦的像是骷髅一般,若是换成这个修为的正常修行者,纵使不给自己使绊子,也是多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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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大人,出,出事了!”刘湾和武万刚乘坐城主府安排的马车,回到自己在冀城内的住所的时候,门外就有身穿差服的人,急切地说道。
两人还在回味着城主府的饭菜和美人,一时间竟没有反应得过来。
武万摇晃着不用吃饱,就挺得老远的肚子,皱眉嫌弃的问道:“出事儿了?”
“衙门,衙门内的许多衙差今日都告假了。”
“这也算事儿?”武万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被耍了一样,抬手就要抽那人一巴掌,却被一旁的刘湾抓手的手腕。
“告假?有多少?”刘湾是文书,不像是武万分管户市,对这种事情自当是敏感些。
“粗略估计,有几十人,而且,都不是咱们熟悉的。”那名衙差有些畏惧的低着头,不敢看武万的手掌。
“不是咱熟悉的人。”这句话的意思他们一听便知,不是自己这个阵营的。
“不好,是不是有什么行动,消息故意避开了我们。”刘湾反应的迅速,他转过身,作势就准备赶回衙门。
“现在时间不早了,两位大人,还是哪里都不要去了吧,早些休息对身体好些。”
一道轻柔和善的声音从三丈外的墙角阴影处传来,刘湾抬起的脚僵硬在空中,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武万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冻结,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
反而是那名衙差不清楚声音主人的身份,低着头,也没注意到面前两位大人的反应,情不自禁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位衣着朴素但身材匀称的男子缓缓地走了过来。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头上,将那一头银发照得发亮,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这是城主大人的安排?”刘湾强行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僵硬的问道。
来者正是之前在城主府,给云奕领路的那位老人,他已经不紧不慢的走到了两人的面前,和那名衙差并肩而立。
“是与不是,两位大人都不必纠结,今夜,还能睡个安稳觉。”
老人虽然气色不错,脸上依旧是饱经风霜的痕迹,挂着和善的笑容,他抬起手,缓缓地向刘湾和武万两人招了招,示意他们进院。
两人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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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人去楼空,寂静可怖的铁矿区,突然又陆续出现了一伙儿,他们的动静一样不小,而且好些没有要隐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