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浩轩只是出去方便一下,回来就看见正在换黑色紧身衣的云奕。
这个时辰这般行径,他心里有些猜测,仍好奇的开口问道。
“云老弟你这是?”
云奕将头套套上,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眸子。
“洪老大还是别多问了,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洪浩轩识趣儿的闭上嘴,眼看云奕推门走了出去,“注意安全。”
云奕没有回头,微微颔首后往前一步,便消失在了洪浩轩的视线中,屋顶也传来一声清脆的,青砖触碰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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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没什么问题吧。”云奕旁若无人的问了句。
一旁的墙头上,一双幽绿的眼睛看着前方。
“放心吧,那老头儿这个时候不在,里面也没有其他修行者的迹象,看来是对那些阵法很自信呢。”
不听的语气轻松且自信。
云奕面无表情,也不急躁,步伐稳重气息绵长,这些天全力修行总算是将自己恢复到了最好的状态。
“我是问你,那些阵法,你没什么问题吧。”
不听抬起的猫爪悬在空中,目光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云奕,昏暗的夜色中,似乎能看见猫爪前段闪着寒光。
“你小子这是在侮辱我?阵法是死的,能拦得住我这种高手?”
云奕笑了笑,不过是心里有些紧张,开口捉弄一下不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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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云奕第二次来到城主府,那漆黑的高耸的院墙将这一大片地方紧紧围着,就像是冀城内的一座宏伟的宫殿,神秘而庄严。
庄重的黑色院墙高耸入云,散发着深邃的气息,仿佛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宛如一座巍峨的巨兽,将内外隔绝开来,听不得也看不见里面的动静。
它的建筑风格独特,融入了各种精美的雕刻和装饰,使其在宏伟中流露出一种细腻的美感,院墙的表面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院墙静静地盘踞在大地上,给人一种无端的压迫感。
路线是不听的领着云奕走的,现在他的面前只有一面黑色的墙体,没有一扇门的样子。
“来吧,从这儿翻进去。”不听站在墙头,朝着墙脚下的云奕轻声的呼喊了一句,接着一转身,消失在了院墙的那一头。
云奕左右顾盼,这条寂静的巷子里没有任何身影,也感觉不到任何目光的注视。
他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脚步轻盈地落在院墙的另一边。
进来以后,按照事先商量好的,云奕跟在不听的身后,小小的猫爪落在哪里,云奕的脚步就如影随形地落在哪里,一猫一人一路无言。
进了城主府内,一路上还是能听见府内被院墙隔开的各种动静,云奕有些好奇,府内应该也有不少小厮侍女什么的,难道每个人都熟知通行府内阵法的正确路线嘛。
不听好像是有读心术一般,没有回头便知道云奕心中所想,小声的开口解释道。
“之前跟你提起过,这处大宅子里布置有阵法,而且是多种阵法相互搭配嵌合而成的,这院墙内的人,每个人都佩戴有能够规避阵法攻击性的东西,所有他们才能在这里行动自如。”
“那岂不是说,抓住一个城主府的佣人,就能有随意通行于此的能力了?”此时的云奕不止是身体状态,就连脑子都十分清醒,思绪飞快。
不听走在前面,摇了摇尾巴尖,提醒道:“只是能够规避阵法的攻击性,这些阵法里有许多都是扰乱人心的幻境,纵使是拿到了东西,也会迷失在幻境中,而且,你又不是没有发现,很少有城主府内的小厮侍女们在外走动。”
毕竟云奕在修行一途上才刚刚起步,更何况是阵法这种比较偏门的类别,他心里当然是对不听的判断深信不疑。况且,最后不听用来佐证的情况,云奕在心中略微思索,也觉得十分赞同。
一路上走来,云奕没有撞见任何一个人,路途中甚至近距离耳边传来有人的交谈声,都不见其踪影,云奕对不听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来之前忐忑的内心全都安定了下来。
“嘿嘿,你不会现在才知道本喵大爷的厉害吧。”不听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傲娇,仰着头说道。
“啊?”云奕愣了愣,对不听佩服的想法早在身后的那一段路,就一闪而过,现在心无旁骛,什么想法都没有,被不听突如其来的一句搞得一头雾水。
“嗯?”
就在一问一应之后,一旁突然又出现了一声其他的动静,不听和云奕都想再次开口的嘴唇都僵硬住了,手脚也都停下了动作,只剩下眼珠缓缓转动,看向出声的地方。
“我…我怎么好像,听见什么动静了?难道…我又走错了?”那里又传来细微的疑惑声,接着一个步子走了出来,出现在云奕跟不听的面前。
那是一名身穿家丁衣服的年轻男子,看上去有些呆呆愣愣的样子。
两人一猫六目相对,云奕的左手已经握住了白齿的手柄。
“完了!真走错了,都看见幻觉了!”年轻男子甩了一下双臂,一脸的沮丧难过,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能等人来带我出去了。”
云奕就像是变得能够行动的石像一样,动作僵硬的白齿已经被正握在手中,乳白色的刀身并不会在黑夜里闪动寒芒被人察觉,是极好的偷袭之物。
他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四肢蓄积了爆发的力量,目光凶狠,正准备扑上去直接将对方处理掉。
不听的尾尖轻轻的点了点他的小腿,接着一道黑影飞了过去,黑影落地没有动静,它身后倒是传来一声轻轻的闷响,年轻男子面无表情躺在地上,眼皮耷拉着。
“这人没有没有灵气修为,更是没有锻过龙骨,妥妥就是个普通人,还不知道阵法里是不是有什么布置,还是小心些为妙。”
不听小声的解释道自己行为,不过就算是它不解释,云奕此时也相信它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
云奕三两步走到男子身边,左顾右盼地看了看,伸手就准备将他扛到自己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