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一些和尚的住所。”云奕心中有所猜测,他又赶紧问了句:“这里有没有?”
“没有,应该还在前面!”
云奕选择相信不听的判断,继续向前。
他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静心发现他只是时间问题,可不能在没有找到姚沛暖的情况下,被对方拖住。
一处。
两处。
…
这个道路很长,而且是隐约向上攀登的样子,应该是沿着某一根巨大的树枝在延伸。
“等一下!”
左右两边的屋子大同小异,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云奕本以为和之前一样,还是没有,准备直接往前,朝着尽头看上去有明显差异的屋子赶去,却被不听一声叫住了。
“左手边,正中间的屋子,去看看!”不听的声音并没有多少坚定,云奕依旧是选择无条件的相信。
身后不远处,道路的初始,云奕来的地方已经有一道身影站在那里。
云奕走进院子的瞬间,目光便瞥到了对方,静心来了!
“嗡!”那破空的声音都是在如同流星般的飞矢上,可以听见,但这次,却是一个人在急速下奔跑产生的动静。
“哐!”
院子里,中间的那间屋子被云奕暴力的一脚踹开。
门板崩碎,散落一地。
云奕闯入屋子,眼神如同刮刀利刃,快速的扫视了两遍。
屋里平平无奇,中间是一张四方的桌子,四面摆放着四条在正常不过的长板凳。
左侧是内屋,里面是一座大通铺,上面摆放着六张垫子和被褥。
“没有?!”屋中所有的东西都尽收眼底,不能说家徒四壁,但好像真是一览无余,看上去更是没有可以躲藏人的地方。
“不,气息很浓厚,就在这里没错的!”如果说之前还有些迟疑,但现在不听的声音变得十分肯定,它能感觉到那气息和它暴露在同一片空间下,没有阻拦,自然完全确定。
-
就在此时,院子里已经传来的动静。
“阿弥陀佛,施主,这里是我佛门弟子休息的地方,不便供外人参观,还请施主随我离开。”
云奕深知静心已然到来,且莫看她言辞如此谦恭,那字里行间却流露出冷冷的寒意,仿佛严冬的冰霜,寒彻骨髓。其语气之冷漠,恰似一柄利剑,直刺人心。
云奕的左手拇指前压,顶在长歌剑的剑格上,轻轻一推,一道刺目的亮光随着云奕手中长歌剑的转动,在静心的面部一闪而过。
“静心大师,你说这里是佛门弟子休息的地方,我是个外人,不便参观,那你将我不是佛门弟子的朋友藏在此处,又是什么说法?”
静心如同雕塑般伫立在院子中央,透过那破烂不堪的门板,冷眼凝视着屋内的云奕。
她的目光犹如冷箭,从云奕的面庞上缓缓移至他的左手,死死盯着那已然出鞘的长歌剑,她的瞳孔猛地收缩。
“你说,我将你的朋友藏在这里?”静心仍是浅浅笑容,但眼中藏着细不可见的轻蔑,视线毫不掩饰的看看云奕的左右,“你朋友呢?”
“我刚到这里,还未有时间寻找,你便已经追来,无非是心虚使然。”云奕的声音太高,似乎是想叫的大声,让旁人听见。
静心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既然施主已经到此,我若继续阻拦,怕是称了施主的意,说我心虚。”
说着,她抬起手掌,继续道:“施主请便,不过这里毕竟是弟子们休息的地方,你擅闯已是不妥,更是打烂屋舍,若是你找不到所谓的朋友,这件事,怕是难了了。”
云奕侧身而立,右手如铁钳般紧紧握住长歌剑的剑柄,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表情严肃得仿佛一座雕塑,郑重地说道。
“若是一炷香的时间,我找不到她,任凭发落。”
静心无视了云奕动作的威胁,以一种毫无商讨的命令语气说道。
“一盏茶!”
云奕没有再开口争辩,立刻转身,闭上了眼。
-
看着云奕一动不动,背对自己站立着,静心自信的表情没有丝毫隐藏,其中还带着浓厚的轻蔑。
云奕如同老僧入定般,站着一动不动,装作面无表情的冷静脸上,嘴角也开始微微上扬。
有限的精神力用云奕的体内慢慢探出,好似几根有限的触手,在屋中试探着。
眼前覆着一层淡淡金光的静心,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眉眼间更是毫不掩饰的轻松。
“小子,直接将精神力全部往左。”不听在他的脑海中提醒道。“要不直接让我来吧?”
“不行,她明显是不知道你的存在,这才给了我机会,若是暴露了你,怕是她会杀人灭口。”云奕一直都是以谨慎为首要。
什么佛门修士,慈悲为怀,这些不过都是说辞,和那些兼济天下的口号也没什么区别,都些没有脱离人性的高谈阔论罢了。
-
云奕之所以敢一反常态,直面静心和尚这样的修士,那便是看出了其中问题的核心。
静心和尚偷偷摸摸的掳走姚沛暖,那就说明这种事情目前来说不能被公开,或者说,不能被知道。
而这里又是西谟,摩索拉彼城,更是西谟正在的“统治者”佛门所在的烛羽翎台寺。
她作为方丈,地位之高毋庸置疑,这既是她的优势,同样也成了她的枷锁。
她不能将事情闹大,最好的做法,就是息事宁人,不是说放了到手的“猎物”,而是让别人找不到这个“猎物”就好了。
恰巧,就有这么个修为普通的异乡人,敢说出这般大话,顺水推舟简直完美。
这就是云奕所做的一切,引导之后的结果。
他所有的依仗,便是肩膀上蹲着的,号称「精神力顶尖大能」的狸花猫,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