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赌狗死了?“
右手改装成机炮的男子皱着眉头,虽然死一个赌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那位欠了赌场不少的债额,最后把命卖给了赌场,又在猎帮的担保下,去了徐涛的诊所,当然不是为了当什么助理,而是为了让他做一个眼线。
徐涛作为猎都较为出名的医生,有不少人打着他的主意,但不是为了他本人,而是他接触的病人,以及他的货源。
猎都的所有药品全部来自走私,其中的利润极大,但徐涛的渠道是他们所不知道的,甚至能搞来不少的稀罕货,但猎都有自己的规则,有两种职业不能动:医生和机械师。
谁动,那就是跟猎帮过不去,跟猎帮过不去,那就是不想在猎都待了。
但医生动不了,没说那些病人动不了啊,所以每一个来看病的人其实都有被盯上的风险,会有他们的仇人或者贪图赏金的人旁敲侧击来试探,到时候会想尽各种阴狠的办法来达成目的。
不过截货高卖却是一条可行的路子,猎帮不会制止犯罪行为,甚至在鼓励这种行为,谁都知道这里是猎帮为自己打造的主场,只要不触碰基础规则,死几个人而已,无伤大雅。
“他仇人是挺多的,但没道理寻仇寻到他头上来,对方不知道他命都卖给我们了吗?”
“乌主管,这就不知道了,不过今早确实联络不上他,后来我问了问,有人看到他被人套了麻袋带走了,不知所踪。”
套麻袋?
这什么年代的偷袭手段?
竟然还给成了?
作为赌场的二把手,乌驼是个经验丰富的猎手,他询问道:“在这之前,赌狗干了什么?”
手下想了想:“平日里他没事应该会在赌场里看那些人赌博,你知道的他没钱,就只能过过眼瘾,但昨晚他的朋友说是诊所的徐医生叫他过去帮忙,在回来的路上就消失了,大概是在凌晨十二点那会。”
乌驼思索片刻,便果断的说道:“带人去徐涛诊所。”
手下提醒道:“主管,虽然这个时候我不该质疑你的决定,但猎帮的规矩,可不能碰啊。”
乌驼一脚踹在了手下的肚子上,冷哼一声:“要不说你是蠢货呢?猎帮是不让我们动那些医生,我们是去找人,又不是找茬?
并且,你以为徐涛早不叫,晚不叫,非得晚上叫那个蠢货过去?那赌狗除了端盘子递水擦个汗外,站台我都嫌脏了我的眼睛。
徐涛这明摆着是为了给我们通风报信啊!只可惜我们拿到消息太晚了,只能祈祷对方还没有离开。”
手下被踹的生理不适,但还是恭敬地说道:“我这就去叫人。”
这时,乌驼突然说道:“我们不是新招了两个打手吗?把他们招过来,人不要多,但要能打的。”
“是。”
乌驼看着手下离开,将桌上的一瓶酒一饮而尽:“看来确实是一条大鱼啊,连这位都想下手。”
没错,所有的机械师与医师不能动的另一个原因是,他们同时也是这些阴暗中的人类,最明目张胆的眼线。
在这里没有道德,只有利益。
正如徐涛一开始所说的:只要没有道德,赚的那确实多啊。
裴南突然从床上苏醒,陌生的环境让他无比警觉,这是他头一次累到晕阙,当看到那熟悉的短发时,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穿着工装坑了自己的独眼女,不过这位怎么也是独眼,这世界的女人这么喜欢当非主流的吗?
这个女人他有印象,徐艺,裴文依给自己推荐的联络人,对方穿着漆黑的特质作战服,衣服上所有的脆弱部位,都被覆盖的薄甲遮盖的严严实实,看一眼就很有安全感。
“徐艺?”
“是我。”
裴南看了一眼剩余时间,距离游戏结束还有不到16h,也就是说自己昏了9h。
手臂上的吊瓶一直在更换,所以苏醒之后他的尿意如泉水般涌来,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厕所:“厕所在哪儿?”
徐艺有些意外,因为徐涛告诉她,病人苏醒后可能会很渴,但这位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哦,出门左转,走到尽头。”
裴南看了一眼自己的生命值,此刻已经恢复到了72%,这都可以说是他的全盛状态了,毕竟超限一开就是40%的血,高于这个值都是全胜。
“谢谢。”
他需要去放个水,顺便看看那个任务的奖励是什么,刚刚出门就看到了戴着vr眼镜在晨练的徐涛,不过对方这个晨练的动作怎么是摸空气?咦,还噘嘴,真恶心。
徐涛发现裴南在看他,然后问道:“有什么事吗?”
裴南尴尬的重复了一下问题:“厕所在哪里?”
徐涛指了个方向:“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