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渔也留在外面,看上去显得满腹心事,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童弯弯倒是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婉劝:“她就贪财,男女关系上其实挺纯洁。”
郝诗菲将人为财死表现得淋漓尽致,但除此外确实还好。
“我……”黎渔欲言又止。
真不想给郝诗菲说好话,可童弯弯更不忍心看黎渔这样子。
她轻叹:“她一直守身如玉的,就为留着处子之身钓金龟婿。你是阴差阳错捡了她便宜。”
黎渔涨红了脸:“怎么可能?不可能。”
那么主动那么浪的极品女人,结果说她是处子之身,他反正不信。
那天不信郝诗菲亲口所言,现在也不信童弯弯所说。
想起郝玉蕾所言,童弯弯心中一动:“如果她当初留下你的孩子,你是不是还会接受她?”
“她当真有怀过孕?”黎渔大吃一惊。
这事他照样不相信郝诗菲所言,但相信童弯弯所说。
“她是怀过孕,但不知道有没有生下来。”童弯弯陷入回忆,“我们同时检查出怀孕,她和我大吵一架,搬出去了。”
这也是爸妈一直不肯谅解郝诗菲的原因之一。
在她最需要陪伴之时,郝诗菲却莫名其妙地与她决裂,甚至还表现得特别极端。
她当时气的差点流产,幸而年轻体壮,还是护住了娃。
但自此之后,直到从考场上临时赶去剖腹产生娃,她再没见过郝诗菲。
“怎么会这样?”黎渔喃喃着,尴尬地看着她。
童弯弯轻笑:“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她也没那么不堪,你不用为了她而难为自己。”
“那你会追究郝诗菲的刑事责任吗?”黎渔脱口而出,有些期待。
童弯弯微微一笑:“那要看我爸妈和她谈的怎么样了。”
她抬头看着西墅,回想郝诗菲一身穿戴的价值,心里并不乐观。
郝诗菲已掉进钱眼,如今被毁豪门梦,估计将所有的怨恨全算在她童弯弯身上。
西墅内,童知远夫妻打量完精致的装饰,终于等到姗姗来迟的郝诗菲。
衣服还是价值不菲的衣服,但头发蓬乱,眼神涣散。
她懒洋洋地坐下来:“来看我落魄的样子吗?现在看到了,可以回去了。”
“诗菲,不可以这么对你姨父说话。”秦紫苏赶紧制止她,一边频繁的给她使眼色。
看在亲姐姐的份上,秦紫苏心里抱着一丝幻想,希望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呵呵,我一直这么说话的啊!”郝诗菲都懒得看来人。
秦紫苏怀着拯救外甥女的心意而来,结果被她气得心塞,心里也窝火的很。
她沉住气:“诗菲,你大概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要负刑事责任的。”
“我负什么刑事责任?”郝诗菲反问,“明明是医院的问题。”
“怎么是医院的问题?”秦紫苏愕然。
“我也生娃了啊,他们把娃弄错了,和我有什么关系?”郝诗菲一口咬定,“我也要去找医院,问问他们,把我娃放哪去了。”
“……”秦紫苏目瞪口呆地瞪着她,“你真生了个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