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听到这个名字一怔,林如清可不就是导致贺靳言和阮玲分分合合最终没有在一起的罪魁祸首吗!
大意了!
光记着两年后她会回城,忘了没调回城前她也会回城探亲。
她是贺靳言的同学没错,但比贺靳言小两岁,也只能算同校的校友,因为家里的原因,六八年就下乡了。
这可是个难缠的人,要不然阮玲和贺靳言的关系也不会屡次被她破坏。
曾兰慧在文工团见多了有心机的姑娘,对这些心机有着天生的敏感。
再联想到阮玲没来贺家,贺靳言也不开心,立马联想到可能跟眼前的姑娘有关,没着急把她请进屋。
先问:“你找靳言什么事?”
林如清知道曾兰慧是贺靳言的后妈,也知道贺靳言不喜欢她,还是客气地说:“我之前一直在乡下插队也没机会拜访,特意来探望探望您和贺叔叔。”
曾兰慧低头看了看礼物,婉拒道:“不用了,你在乡下也不一定能吃的上这些,还是带回去吃吧!”
温然看她婉拒,松了一口气。
最起码这个婆婆还是明白事理的,真接了这份礼物,少不得要闹出更大的矛盾。
林如清也听出她的软刀子,如果她不是贺靳言的后妈,贺常山又偏爱她,才不会低三下四跟她说话。
为了能顺利嫁进贺家,又挤出一丝笑容说:“阿姨,您还跟我客气什么,我和靳言又不是认识一两天,可别把我当外人!”
“那可不行!”曾兰慧拒绝得明明白白,“靳言跟你认识,他媳妇跟你可不认识!再怎么说你还是个外人,东西我就不收了,你拿回去吧!”
林如清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绿,气得五颜六色。
就是知道贺靳言马上要结婚了,她才抓紧时间补救。
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说:“既然阿姨不收,那我就等靳言回来亲自交给他!”
“那你等吧!”曾兰慧“嘭”地关上门。
想威胁她,不可能。
温然走过去,“妈,这姑娘是谁?”
曾兰慧叹了口气,“靳言的一个女同学,没下乡前就经常上赶着找他,他总也爱搭不理。两人关系到底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靳言都要和小玲结婚了,还是离这些狂蜂浪蝶远点好!”
“妈,您真明智。”温然真心觉得她做得很对,顺手给她倒了杯水。
曾兰慧又看向儿子,“南征,你也要引以为戒,已经有然然了,就离不相干的女人远些,别惹然然生气。”
“知道。”沈南征郑重其事地说,“我不会犯这种原则性错误。”
曾兰慧点点头,多了些许安慰。
贺言希大眼瞪小眼,扬着小脑袋问:“哥,你的原则是什么?”
沈南征看了温然一眼,缓缓说出两个字:“忠诚。”
忠诚,不管是对温然,还是对国家,他有着绝对的忠诚。
温然会心一笑,拿了个果脯递给他。
门外,林如清还在等。
她又对曾兰慧说:“妈,这样晾着她也不是办法。一会儿贺靳言和贺叔叔回来,少不得要遇见她,到时候她添油加醋说点什么,恐怕他们也会误会你。”
曾兰慧很有底气,“不怕,你贺叔叔不是随意被别人拿捏的人。至于靳言,大不了他还像以前对我爱答不理,我肯定不会接受这个姑娘,一脸的心机。”
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