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一伙儿的,是不是逼死我你们才高兴,如果逼死我,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凶手!”
林如清被戳中肺管子,话里带着绝望。
实际上,她确实也有点绝望。
贺靳言突然要结婚,让她回城前那点期待彻底落空了!
她以为贺靳言还会像之前一样恐婚,不找对象,不谈婚论嫁。
也以为只要自己努努力,凭两人年纪都不小了,很快就能成功。
她受够了在乡下的日子,跟他结婚也就意味着能回城。
没想到他今年破例了!
她认真研究过贺靳言,所以现在很清楚,和他再也不可能。
亦或者说,在知道贺靳言即将要结婚的那一刻,就知道和他再也不可能了,但是她不甘心,总想试一试,就算不能跟他在一起,也要拆散他们两个。
大杂院的人都被林如清的话吓到,有的开始劝说她。
但是越劝说,她越疯狂。
甚至冲到做饭棚里拿了一把菜刀出来。
她拿菜刀抵着自己的脖子说:“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们才信我的话!”
大杂院的人怕她激动之下真抹了脖子,开始指责贺靳言等人。
贺靳言把阮玲护到身后,一直拉着她的手没有松开,就怕林如清突然发疯砍过来。
阮玲看到林如清拿刀确实吓了一大跳,却也因为她的疯狂行为更清醒,清醒的意识到这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转头对一心护着自己的贺靳言说:“她疯了,报公安吧!”
“好。”贺靳言没意见。
阮良策自告奋勇,“我去。”
“我跟你一起!”金宝莉积极地说,“我知道最近的公安局在哪儿。”
……
金宝莉和阮良策说去就去了。
因贺靳言还在,林如清依旧拿刀架在脖子上。
大杂院那群不明真相的人越聚越多,把温然三人包围了。
你一言我一语,也让林如清骑虎难下。
温然知道林如清是个狠人,但也是个惜命的人,要不然割那么多次手腕早死翘翘了。
书里有提到,她在乡下为了能过得滋润些,没少和生产队长钻苞米地。
不止生产队长,还有知青点的管事也跟她钻过小树林。
还有一次被村长老婆堵在麦秸垛里,不过由于村长怕自己也受连累没有公开处理她。
她在乡下的名声不好,却又顽强地活着。
一边想过轻松点的生活,一边又厌恶这样的自己,所以才会割腕折磨自己。
打胎确实是打过,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五六个月才发现,只能做引产,差点大出血。
刚才说她私生活不检点,也并非无的放矢。
阮良策的话也没错,只要去乡下查查就知道她是什么人,报公安是对的。
公安很快到了大杂院,金宝莉和阮良策也小跑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