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不想让他发现的,已经藏好了,没想到它自己掉出来。
这就很尴尬。
药膏上没写字,但是想骗沈南征也不是很容易。
她往被窝里缩了缩,半真半假地说:“消炎药。”
“消炎药?”沈南征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温然吞吞吐吐地说:“哎呀,你别问了,没什么大事。”
“不行,你不告诉我我可睡不着觉。”沈南征坐在她身边刨根问底,“快说,到底哪儿不舒服?”
温然的脸憋得通红,勾了勾手指:“你凑近点,我告诉你。”
沈南征:“……”
沈南征看她神神秘秘,愣了下还是把耳朵贴到了她唇边。
等她说完,才恍然大悟。
一拍脑门说:“都怪我,我太粗心了!”
他真不知道还可以这样缓解,看来懂医术就是好。
这点还真该向贺靳言学习。
他紧了紧手里的药膏说:“我帮你涂。”
“不用。”温然有些不好意思。
沈南征坚持道:“我帮你涂。”
“好吧!”
温然妥协了。
沈南征洗了洗手,认真地给她涂上这才放心。
她却无论如何睡不着了。
看着又去洗衣服的沈南征,无限感慨。
沈南征利索地晾好衣服上床去,抱着她问:“怎么还不睡,不舒服吗?”
“没有,我哪有那么娇气。”温然在他怀里蹭了蹭,“我想等你一起睡。”
沈南征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睡吧,明天还要早点起床。”
“嗯。”温然像小猫一样窝在他的怀里,感觉特别安心。
不知不觉就进入梦乡……
早上听到嘹亮的军号声,两人都睁开了眼。
沈南征动作更快些,在温然洗漱的时候先去打饭。
加上吃饭时间,两人总共用了二十分钟左右。
到医院的时候,温然还算最早的。
阮玲跟贺靳言掐着点来的,金宝莉迟到了几分钟。
温然看她状态不太好,抽空过去看了看她。
“宝莉,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失眠了!”金宝莉打了个哈欠,完全不在状态。
温然提醒她,“你打起精神来,可千万别出错。”
她们这个工作容不得出错,金宝莉自然也明白,又打了个哈欠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没事。”
“有事说话,别客气!”温然又补充了一句,等她点头才走。
走远后,又不放心她的状态。
想起自己种在诊室窗台上的薄荷,去采了几片薄荷叶又给她拿过去。
薄荷叶有清热解毒提神醒脑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