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开枪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刺激?”权少顷肆意的大笑,他的俊脸扭曲的像地狱的恶魔。
宋朝深吸一口气,回肘一击就怼在背后男人的胸口,权少顷没有想到宋朝会打自己,有些微愣。宋朝趁他失神的功夫,连滚带爬跳下马背,冲着男孩的方向跑了过去。
密林中的草木长的很高,宋朝顾不上身上刮开的口子,一路狂奔来到那棵树前。男孩此时正面朝上躺在地上,双目圆睁不知是死是活。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宋朝用英语焦急的询问,一边动手检查他身上的伤。
那兰承转动眼球,刚才那一幕实在太惊险了,他逃学来到这家猎场,只是想偷偷看一眼自己的哥哥,虽然人家并不承认他的存在。
一进来他就迷路了,只能躲到一棵树的后面,突然的马蹄声让他莫名的高兴,也许是哥哥骑马从这里经过。他由背后偷偷探出头,胸前的树皮突然爆开,作用力加上恐惧将人掀翻。
见到男孩眼球在动,宋朝很高兴,怕他的伤在胸口,动手解起他身上的衣服。
又是这个女人,上次就差点害得自己死掉,那兰承没好气的一把打开她的手。
“拿开你的脏手。”
宋朝完全不认识他,被人吼了也不生气,毕竟是自己开得枪。
“对不起,你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你这个女人真是害人不浅。”一次两次都想加害自己
“人死了没有?”背后传来草木折断的声音,权少顷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冷冷的开口。
他第一眼就认出,这个男孩是那兰家最另类的存在,一个与宋朝有过节的人,莫名其妙出现在国外的猎场。无论他抱着怎样的目的,权少顷都要敲打一下他。
宋朝听到他的声音,猛地转过身去“爵爷,人命在你眼里算什么?”
人命算什么,那要看是谁的命,又在谁的眼里。权少顷从小就被教育没有人比他的命更金贵,犹记他第一次开枪,子弹穿过皮肉的声音,让他兽血沸腾。
听到枪声那兰清也赶了过来,看到倒在地上的不是什么麋鹿,而是恼人的小尾巴,好看的脸上顿时露出不耐。
“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到那兰清,那兰承立刻回到他应有的年纪,朝思暮想的哥哥就在眼前,他的脸上立刻露出小可怜的模样。
“哥哥,我差点被人杀了。”
这声哥叫的那兰清心里那个犯恶心,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不知哪来的认知,整天在他屁股后面哥长哥短的叫着。
“没死,就起来,不要在那里丢那兰家的脸。”
那兰承依言站了起来,全身上下除了有些狼狈,不像受伤的样子。拍拍身上的草屑,屁颠屁颠跑到那兰清的身旁,眼中满是对哥哥的崇拜。
那兰清翻了个白眼“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上学么?”
“哥哥,我听说你来了F国就逃课来看你。”
“不要叫我哥,我妈没生你这个儿子。我家那个老古董拿钱让你上学,不是让你来逃课的,一会我就派人送你回去。”
“哥哥,我反正都逃课,就让我陪你一下午好不好。”那兰承不管他怎么说,执意唤他哥哥。
那兰清对他烦得很,不顾他苦苦哀求,命人将他送回了学校。
开枪,虽然没有伤到人,那种机械运转撞击的冲击波,深深烙印在她的心里。当子弹由膛口射出,向着男孩飞出,宋朝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这种心悸一直纠缠着她回酒店,整个人怏怏的,晚饭就吃了几口就回房间里休息。
权少顷知道宋朝是在躲自己,既然要成为他身边的人,就要习惯这种腥风血雨,完全不顾宋朝是否有自己的想法。
夜色如墨,宋朝睡得很不安稳,第一开枪,而且目标还是人,这个冲击力对她太大了。睡梦中被那种心悸感还不敢放过她,莫名的恐惧画面在脑中一场场上演。
头顶上面的通气孔内喷出一股烟气,喷卷着向她飘了过来,一呼一吸间全部吸进体内,轻颤的身体突然一松,握成拳的手掌慢慢舒展,人进入了深层昏睡之中。
螺丝无声的转动,啪的一声掉到地毯之上,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通气孔由内侧被人移开,一道身影宛如液态,头,颈,肩头倒挂着,由仅供儿童出入的通气孔穿了进来。
来人身形纤细,一身紧身黑衣,扒在通风口处的手指一松,一个头戴狐狸面具的黑影轻飘飘由上方跳下。
来人看了眼床上睡觉的女人,确定这个女人一时半刻不会醒。脚下如灵动的猫,踩在纯羊毛地毯上没有出一丝声响。
酒店为每个房间为客人配备了一个保险箱,方便客人存放贵重物品。面具人轻手蹑脚走到一幅油画面前,伸手将画推到一旁,露出下面保险箱。
保险箱采用的是六位密码锁,这种锁有一百万种排列组合,想从外力打开是完全行不通。狐狸面具人取出一种特制粉沫,用软刷散在按键上面,成功套取了密码的六个号码。
再通一个电子设置,不到几分钟就打开了保险箱,里面除了宋朝的个人证件外,赫然放着一个天鹅绒锦盒。
轻轻将锦盒取出来,打开盒盖,一股摄人心魄的蓝色照亮了面具人的脸孔,眼中的贪婪尽显。伸手由后背取下背包打开,将盒子放进了进去是,背起背包欲从原路返回,转眸就发出了熟熟中女人手腕上的镯子。
红翡,绿翠,紫为贵,做为一个职业盗宝人,他一眼及看出来宋朝手上的镯子不是个凡品。房间只点了一盏昏暗的夜灯,在这如此光线不足的情况下,那镯子仍然暗光流转,宝气十足。
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宋朝呼吸绵长,迷药他下的很足,即使将女人抬走,她也不会清醒过来。本着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的心理,戴着手套的大手伸出熟睡中的女人。
面具人身材纤细,又穿着紧身衣戴着同色系的手套,伸向宋朝的那只手,像极了西方黑色童话里面的恶魔。
突然不断靠近宋朝的那只手一顿,感觉背后有股力量牢牢的勾住自己,面具人心中一惊,也顾不上马上到手的镯子,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