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次绣球抢夺,可是有沈、王、赵三家的公子参与。
能从这三人手里抢得红绣球,足能够证明这个少年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了。
不敢继续调笑,干笑着对陆云拱了拱手。
然后埋头喝自己的酒去了,不敢再多看陆云那边一眼,生怕被注意到了。
这些个人的怂样看笑了红娘,她又呸了一声才坐下。
而陆云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那些人一眼。
红娘知晓陆云不喜人距离他太近,这一次没有故意凑过去,而是坐在了陆云的对面。
不过她还是锲而不舍的展现着自己的魅力。
红娘坐下的同时好像是累了一样,腰肢半搭在桌子上,正好能让身前的两团白雪全部压在桌子上。
捶了捶自己僵硬的肩膀,带着白雪在桌子上晃动。
她余光似有意无意的用余光看向陆云,可惜陆云依旧没有看她一眼。
无奈只能先收了神通。
红娘不知道陆云跟香诗是否有关系,她开始有意无意的试探陆云道:“大爷您是不知道啊,这个香诗是所有花魁里最让我头痛的。”
对红娘已经厌烦无比的陆云,听到了她主动的提起了香诗。
他难耐住烦躁接住话,引她继续说道:“怎么说?”
提起香诗,这个冷面少年就有反应。
红娘现在几乎完全就认定了陆云跟香诗之间必有关系,肯定就是老相识!
为了从陆云那里博取好感,她装作跟陆云诉苦的模样,皱着脸道:“这香诗是所有花魁里性子最倔的,别家的小娘子来了燕闺阁快则一天,慢则三两天,都能开开心心的去接客。”
“可这香诗硬是跟我倔了三四个月,我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好看的衣服给她做了是一箱又一箱,金银玉器,簪子胭脂更是从来没有断过,奴敢保证,香诗在燕闺阁的日子肯定比在苏府里过的更好!”
说到了这里,红娘故意顿了一下,小心点观察了一眼陆云的表情。
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后,她才继续道:
“您说巧不巧,也许真的是天赐的缘分,直到昨天夜里香诗才松了口,而今天您就来了!”
“如今也算是有缘人终成眷侣,您说是不是?”
红娘这段话即在告诉陆云,她从来没有苛待过香诗。
也是在试探陆云到底认不认识香诗,陆云自然能听懂红娘的弦外之音。
不过他没有搭理,而是在心中思忖着两条关键的信息。
其一香诗出身苏府,几个月前才被卖入燕闺阁。
其二香诗今天抛绣球是昨晚临时起意。
陆云联想到自己也是在四个月前,才穿越至这个世界上来的。
也许其中有着隐秘的关联。
他正要细问红娘有关香诗,具体被卖入燕闺阁的时间。
忽然一个喜鹊般的嗓音在燕闺阁的大厅喊道:“香诗花魁到了!”
此话一出,大厅里所有喝酒听曲的人都跟韭菜一样,突然就站了起来。
伸长了脖子去看,传说中的香诗花魁到底长的是什么模样。
也不怪他们这般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香诗花魁来到燕闺阁都几个月了,始终都没有正式的见过人。
知晓香诗花魁真容的更是只有寥寥几人。
比如王、赵两位云都城的顶级世家公子。
他们见了香诗花魁后,都盛赞了她的容貌,此番更是同台争抢香诗花魁的绣球。
这一番操作下来,可谓是把云都城内,所有人都好奇心都给吊足了起来。
都在想象,这香诗花魁到底是怎样的角色。
竟然能让两位公子一同痴迷。
如今香诗花魁终于要出现了,他们怎么可能不激动不好奇。
见周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坐在最前面的陆云觉得自己坐着不太合适,也跟着一起站了起来。
他也有些紧张。
紧张自己不知道在见到这个女人的那一刻,他的命运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跟着众人的目光,陆云死死的盯着燕闺阁的最里面的入口。
在大厅的一片寂静中,从那入口处,一带着幂篱的女子缓缓的从里面走出。
纤手中握着的那根玉箫,表明了其就是香诗花魁。
可依然有幂篱遮挡,看不清花魁的面容。
但其身姿轻柔,腰细若柳,走动时青色的裙摆摇晃,好像池塘里被风微微吹动的荷叶。
又像是一阵清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素雅。
红娘见此时香诗还是带着幂篱见人,怕引起陆云的不满。
她急匆匆的提着裙摆,跑到了她的身边,伸手要取掉她的幂篱。
“我的小姑奶奶,这都什么时候,还带这个干什么!”
然而却被香诗后退了几步躲过,软糯的声音惊慌的从幂篱下面传出。
“不…不行的!”
若是以前,红娘哪里容得香诗行与不行?
在未出阁之前,红娘还不是为了造势硬逼着香诗见了王、赵两位公子一面。
可是现在不一样,这香诗背后可是有个煞星在呢!
红娘也不敢轻易的得罪,只能好意的劝道:“臭媳妇早晚见公婆,你生的那么美,怕什么?”
而香诗根本不管那么多,只不住的摇头。
红娘还要在劝。
人群最前面,陆云突然发话了。
“她若是不愿意就不必。”
有陆云帮香诗解围,红娘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而其他的宾客,虽然想一睹花魁娘子的美貌,但碍于陆云的威势,也只能悻悻的坐下。
如此一来,宾客中还站起来到人只有陆云一人。
香诗透过幂篱看他,有些惊慌的对陆云福身道:“感谢公子解围。”
这样的作态似乎根本不认识陆云一般,陆云不知道她是不是装的。
但他来次是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了,不管她装不装,陆云是不会装的。
所以他径直的道:“不谢,而且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香诗福身的动作一僵,仿佛非常震惊一样看了陆云一眼。
然后又好像非常惊慌的低下了头去。
过了一两个呼吸,香诗似乎是做出来很大的决心,她声若蚊蝇的从幂篱下,磕磕巴巴的传出来。
“还…还…请陆…公子单独一叙。”
“单独一叙?必须吗?”
陆云反问,说实话他不想跟这个女人独处,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是。”,香诗依旧非常紧张的低着头,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
似乎她很怕陆云不去,说完一个“是”后,没有听到陆云的回答,她又很快的补上了一句。
“有一些…事……与…陆公子有关。”
与自己有关?
这下陆云是不可能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