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视四周,
“这两位异能者在这次作战中的贡献极大,再加上那小姑娘身受重伤,优先照顾也是理所当然,还有谁有异议吗?”
话说到这再迟钝的人也能看明白自家执行是要死保这两人一猫,
没有人再枉自冒头。
苏方辰眼见其他麻烦已经被消除,
不急不缓把三途缠好绷带挎到肩上,
“单聊?”
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平凡人,
对抗平凡最快速也最廉价的方法就是及时行乐。
灾变前的戈登没什么大理想,
开家收支平衡的小酒馆,
偶尔山上打打猎,
跟几个叫不上名字的狐朋狗友野炊豪饮,
这日子也就过去了。
但灾变第一个改变的就是自然生态,
山上野兽的凶猛劝退了不少和他爱好相投的猎户。
戈登对这些家伙的怯懦嗤之以鼻,
畜生再怎么厉害也是畜生,
不可能对人造成什么威胁。
直到他偶然出门解手,
看见一只有两台卡车高的黑熊张牙舞爪向他酒馆跑来。
他知道一切都变了。
戈登没有回去通知酒馆里吃喝正酣的同伴,
而是蹿到酒馆后边的储藏室关好大门。
门外同伴惨叫声此起彼伏,
门内陈年佳酿味道弥漫,
恰到好处地遮掩了从门缝飘进来的血腥气。
戈登透过门缝看清那畜生正咀嚼着同伴的身躯,
他抑制不住尖叫,
手本能抄起酒瓶一口闷下,
炽烈入喉,
他整个人像被推进无边火海里。
只有戈登自己知道,
苟且偷生的罪,
将伴随他的余生。
“能治吗?”
戈登被少年的话惊醒,
随即意识到自己走神了。
他左右观望一阵,
自己方才领着两人一猫走到酒馆储藏室,
安娜则被安放在整洁的角落里。
那红眼猫主子直勾勾盯他有些渗人,
戈登不自然转过头,
把目光投向倒在地上的安娜。
这小女孩年纪不大,
但皮肤超乎常人的细腻,
哪怕是放在各种美容花样辈出的太平年,
也算是个美人胚子。
可和她这种美丽相对的是,
金发萝莉胸口有个骇人的血洞,
戈登竟能隐约看见那模糊血肉背后的地面。
更令这位见多识广的酒馆老板惊疑不定的是,
这位金发女孩的脖颈早已错位,
连带四肢骨骼都被摔得七零八落,
寻常人受了这种程度的伤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她竟然还有着微弱的呼吸。
很快戈登反应过来什么,
扭头看苏方辰,
“她是异能者?”
此情此景苏方辰根本没必要也不可能瞒住,
“她有自愈能力,但这次受的伤似乎超出限度了。”
苏方辰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
这储藏室似乎没什么酒液,
遍地都是唬人一般的大箱子。
戈登探了探安娜的鼻息,
脸色中不自然只持续很短一瞬。
苏方辰显然捕捉到他的异常,
把三途立在身边,
“不能治,还是不想治。”
进门开始戈登就没从这黑衣少年那捕捉到一丝半点的情绪变化,
他也不好分辨少年与那小萝莉的关系。
但话赶到这,
他也没什么办法,
戈登深吸口气,
“能是能,但要看,你付什么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