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我这确实有退烧药,想要也不是不行。”说着,陌浅两根手指上下搓了搓。
“侄女,好歹咱还是亲人,何至于此。”二爷听完陌浅的话,就知道不好,果不其然,还要掏银子,心中愤愤。
“是啊,陌浅侄女,这是给你祖父喝的,懂点事 。”大房大爷也端着长辈地样子。
“祖父生病我自然着急,本应该呈上退烧药,好让祖父早日恢复康健,可是我们分家了,自家现如今也没有存续,接下来还有上千里的路程要走,伯父们就接济一下吧,我想伯父肯定不能看着我们贫困交加,爹爹总是教育我,伯父们都是为人慷慨善良,让我以此为榜样学习!”
陌浅本也不打算难为,两包退烧药对陌浅来说也不甚重要,给了也无妨,毕竟老侯爷也是原主的祖父,可是这两人,一来就吩咐,耻高气扬的样子,看不顺眼,吭点银子,让他们肉疼肉疼,看还敢给气受不。
“三弟,你不管管?”二爷面色发黑。
“这事我不管,退烧药是我闺女的,想要就拿钱。”
“掉钱眼里了,拿两包退烧药”二爷皱着眉头,大爷从衣服夹缝里翻出了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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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退烧药好了,趁热喝。”吹了吹,等温热了,慢慢地喂给老侯爷。
老侯爷虽然意识模糊,但下意识地把递到嘴边的药汁吞进口里。心里复杂不已,没想到最后还是靠不喜欢的小儿子。
陌浅和原主爹娘找了个宽敞通风的地块,从包袱里实际是从空间里掏出一把米,用从解差那里换过来的瓦罐,煮了一锅粥。
在这下雨天,喝上一碗热粥还挺暖身的,一家三口很是安逸。
“我给爹送碗粥。”陌仲拿起一个木头凿出的木碗盛碗粥向江宁侯府众人走去,把粥递给了大房夫人。
老侯爷注视着陌仲离去的背影…
次日,雨停天晴。
“起来,都收拾行李,一会儿就抓紧时间继续赶路。”解差们大声吆喝道。
流犯们听到,都赶紧动作起来,唯恐慢了招致解差不满,昨天解差们杀鸡儆猴,现下也不敢有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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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咱们快到凉州城了,可总算到地了。”陌浅翘着二郎腿,坐在马车前头,悠闲道。
“可算能安顿下来了。”张锦心感慨道,这一路,真是见识了世间百态,怪不得流放路上总是死伤惨重,最终能到达流放地的也就十之一二。
陌浅看着近在咫尺的凉州城,也是心中感慨,可算到了,不用在赶路了,虽说流放路上陌浅也没怎么受苦,也就前期辛苦走路,之后花了点银子疏通解差,去城里买了辆马车代步,江宁侯府众人也来找存在感,酸话一箩筐。
好在在下一次补给时,江宁侯府和其他流犯也有样学样,耳朵也少了茧子,这样一来,行程也不觉拉快了。
不得不提的是,在途中,三皇子这个贱人还另派杀手前来灭口,最后双拳难敌四手,被解差联合着流犯,给解决了,当然少不了陌浅在旁边帮忙,下黑手。
也是这个原因,解差对流犯买马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流犯的命不值钱,可解差们都是惜命的,在来一批杀手,也顶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