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从外表看是八菜一汤,其实也都是勉强拼凑起来的。
粗茶淡饭,聊表心意,也请柱子你也不要介意。
老身我虽然是女人,但是我还是以长辈的身份在这里敬你一杯。
咱们也算是儿女忠亲,希望你以后能常来走动。”
好爹这时也忙举起了酒盅,隔着桌子对袁大娘说道:袁大娘,你客气了。
我来到这里原本是想看看二姐就走的,没想到反而还给你们增添了这么多麻烦。
今天没什么准备,来日一定携礼上门感谢您老人家的盛情款待。”
说着好爹与袁老太一起也干了一杯。
顾锦书心中感叹:虽然看袁老太是个当家说了算的,
但是女人在有牙爪,她也不敢破坏了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就因为是女人,她也是不能够与儿子一桌同席的,这还得隔山隔海的与好爹喝着酒。
这时,袁老太让顾锦书和黑妞大姐要多吃些饭菜,毕竟她俩也算是客嘛。
主食就是苞米面多白面少的两盒面的馒头了。
黑妞大姐就问袁奶奶,说让金枝表姐也一起上桌子吃饭行不行?
袁老太摇头说道:“不行,这不符合规矩。
她是小辈,又是个女孩,是不能够上桌子与客人一起吃饭的。”
黑妞大姐撅了撅嘴,没办法了。
其实她和顾锦书对桌子上的饭菜都没什么兴趣,唯独觉得那半碗大酱挺香的。
因为她们家最近经常吃野味,对肉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了,没什么吃的兴趣了。
于是姐俩咬着馒头,夹起盘子里切好的萝卜,蘸着大酱吃了起来。
袁老太见姐两个都喜欢吃蘸酱菜,就把酱碗放到了姐俩的身边,然后说道:“我们家的酱是挺好吃的,这个酱是我下的。
你们还不知道吧,酱其实是我们满族人发明的。
我们满族自古就有腌咸菜、做豆酱的习俗。
我们每家都有两口大缸:一口在屋里腌酸菜;一口在院里下黄豆大酱。
到了夏天的时候小白菜、黄瓜、大葱都长出来了,我们就都是蘸着大酱吃。
不管做什么菜,我们也都喜欢放一些大酱,真是全年的都离不开酱!”
顾锦书只知道有酱文化,还真不知道下酱是来自满族的习俗。
于是她就又夸奖起袁老太道:袁奶奶下的酱真香,真好吃,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酱呢!”
袁老太一听有人捧她就更高兴了,她就让顾锦书多吃点。
顾锦书心道:“大酱能多吃吗,那得多齁挺啊!”
唉,看样子想拍一个人的马屁也是不容易的。”
她又听着袁老太在那里讲述:“在我们家只有我下的酱好吃,我家那三个乌伦——”
袁老太马上又改了口道:“我家那三个儿媳妇,下的酱却都是一个比一个难吃。
弄得我这么大岁数的老太太,还得年年给她们下酱吃!”
说着就斜着眼睛看着都规矩的站在地上的三个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