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别把我留在这儿，我错了，你放我出去！霍顿其实并没有给我好处啊，那个疯子在全基地传播病毒，他只是答应给我注射疫苗保我的命。你放我出去，我向谭处长举报霍顿的罪行，我不要任何好处……”

艾菲尔的叫声很大，可惜没人听得见，许天际的声音也再没有传进来。

……

“你们对这份报告怎么看？”霍顿盯着桌上研究报告问道。

达科想了想道：“只是半份报告，大部分篇幅都是谭笑对脑神经学未来发展方向的论述，关键的技术细节只是开了一个头儿，这根本没法子判断真伪啊。”

“是呀！”三浦附和道。“看来只有用疫苗换回剩余部分的报道，才能做出准确判断。”

“嘿嘿！”霍顿冷笑一声，看着三浦说道：“你能确保我们换来的报告一定是真的？”

“这……”

“哼！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能让天下人负我。”

“您的意思是……？”达科问道。

霍顿将两人聚拢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三浦和达科脸色骤变，愣在了原地。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行动！别忘了你们身上……”

“是，霍顿处长，我们马上去！”

看着两人离去，霍顿大脑出现片刻空白。这感觉在谭笑的办公室中也曾有过一次，他总觉得自己有什么重要事情记不得了。

……

晚上五点，今天广场并不像往日空旷。许多人还在忙碌着，为明天周副局长的视察做准备。谭笑、史密斯站在广场中央，时不时对工作人员加以指点，当然他们其实是在等待着霍顿一伙到来。

“霍顿确实很狡猾，选在这种公共场所进行交换，大家看到了也想不到我们在做什么，而且众目睽睽之下，也无法对他们动手。”谭笑伸手看了看腕表说。

“楚五香汇报，霍顿他们不打算老老实实交出疫苗和配方，到底打的什么注意，他没有听到。”史密斯低声道。

“以霍顿的为人，一点也不奇怪。找到先发病例了吗？”谭笑问道。

“嗯，后勤部有个53岁的保洁人员，平日身体不是太好，今天下午开始出现发热、呼吸困难的症状。小晴已经将她安排到专属病房进行救治观察。”

“好！拿到疫苗后，先给这个病人注射，病情真有好转，再进行交换。”

谭笑叹气道：“就连病毒也是欺软怕硬啊，最先找上的便是抵抗能力弱的。”

“他们来了。”史密斯提醒。

霍顿带领达科和三浦走出办公楼，三人都穿着黑色西装，霍顿还戴上一副墨镜，达科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皮箱。

“切！这是黑社会吗？”谭笑低声嘟哝道。

“谭处长辛苦了，我们三个忙着准备明天的汇报，出来晚了。”霍顿一边说一边向谭笑伸出了手。

“废话少说，东西呢？”谭笑声音冷漠，并没有和他握手的意思。

“你又开始让我不爽了。”霍顿叹了口气道：“看在你今天比较准时的份上，我先不和你计较。”他朝达科歪了一下头。

达科知趣的将手中箱子递过去，史密斯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有6支疫苗试剂。

“怎么才6支？”史密斯问道。

“你们两个加上许天际和谭处长的两位红粉知己，剩下的一支，可以找个病人先验一下真伪，我们想得已经很周到了。”霍顿道。

谭笑怒道：“基地里这么多人，五支怎么够？”

达科上前一步说道：“谭处长先别生气，只要环境合适、方法正确，疫苗在10个小时之内就能培育出来。您只要将完整的报告交给霍顿处长，我们会立即将疫苗的研制手册奉上。”

“你们这是故意刁难！”史密斯怒道。

三浦忙道：“史密斯上校，时间紧迫，我们也来不及制造太多的疫苗出来。这里人多眼杂，咱们还是尽快完成交换吧。”

“验明真假要紧。”谭笑提醒道。

史密斯冷哼一声，从箱中取出一支试剂，唤过一名亲信士兵送往李小晴处。

“东西已经给你们了，剩下的报告呢？”霍顿问道。

“放心，只要疫苗是真的，自然会给你们。”谭笑双手背在身后，不急不徐道。

双方没有再说话，转而关注广场上的布置情况。在其他人眼中，正、副处长同时来现场指挥工作，可见明天的领导视察有多么重要。他们连忙提起精神，工作不能有一点疏漏。

一小时后，士兵跑回报告：“病情的确有好转迹象。”

“知道了。”史密斯挥手示意士兵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