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帝王,他岂会猜不透长孙无忌的心思,但对方所奏有理有据,他也不好直接驳回。
想到此处,他内心不免责怪起了秦勇来。
因为他也觉得秦勇说话太过狂悖了些,连魏徵和房玄龄都估算不出来的事,对方竟说的像小孩过家家一样简单,这不是侮辱人智商嘛。
“陛下,欺君之罪可不是小事,朝堂自有朝堂的规矩,若有律不依,有法不执,日后群臣效仿又当如何?还望陛下从严处罚。”
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长孙无忌岂会轻易放过,当即继续奏请道。
“陛下,齐国公所言甚是,臣附议!”
内心本就对秦勇充满了怨气,见长孙无忌出头了,魏徵连忙出言附和。
“长孙无忌、魏徵,你们俩一个是当朝国舅一个是当代大儒,死揪着一个孩子欺负,还要不要点脸!”
“就是,还大儒呢,平日张口闭口不是仁义道德就是礼义廉耻,现在非逼着陛下治个孩子的罪,几十年的圣贤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看出了长孙无忌与魏徵这是硬要治秦勇的罪不可,程咬金和尉迟恭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
他俩都是粗鲁的武夫出身,骂出来的话自然欠点水平。
但这落在秦勇和李二的耳中却是大为解气,尤其是秦勇,虽然他并未将所谓的欺君之罪放在心上,但对程咬金两人的口头支援还是颇为感动的。
“陛下,臣也觉得治罪太过严重了些,毕竟秦勇无官无职本就不是朝堂中之人,更何况他是第一次上殿面对陛下与群臣,这一时紧张说错了话,也是情有可原的。”
到底是文武双全的统帅之才,李靖说出来的话远要比程咬金和尉迟恭有水平,他也帮着替秦勇求起了情。
“陛下,臣以为治罪之事可暂缓延后,现在的关键还是颁布诏令的难题,秦勇虽然年轻,可他既然能提出表亲不能通婚的言论,想必确有几分本事,既然如此,何不先听听他的估算再做计较呢。”
眼看李靖等一众武将全都站出来替秦勇说话了,一向对事不对人的房玄龄,连忙站出来当起了和事佬。
“到底是尚书左仆射,虽然算术能力不怎么样,但说话还行,一下就说到了关键。”
笑着调侃了房玄龄一句,秦勇说完后立马换成了一副倨傲的冷脸:“齐国公、魏老头,你俩不是不相信我能估算出全国弃妇的人数嘛,小爷今天就算给你们看!”
“好大口气,你若能估算出结果并得到陛下与在场大臣们的认可,我魏徵自今日起,在算术一道上奉你为师!”
迈步走到了秦勇身前,魏徵与秦勇针锋相对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
没想到魏徵竟如此有魄力,连奉自己为师的话都说出来了,秦勇嘴角微微一翘道:“我问你,咱大唐共计多少户,每户平均多少人口?”
“房仆射刚刚不是说了嘛,全国约两百八十多万户,每户平均...平均五口上下。”魏徵如实答道。
“两百八十万户,每户平均五口人,那一共便是一千四百万人,一千四百万人中男女算各占一半,那女人就是七百万,七百万中减去三分之一老的和三分之一小的,适合婚嫁的便只剩下两百三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