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全皇城都知道你不学无术,怎么可能有作诗的本事!”
“小妹说的是,不过我可以把我昨晚作的诗念给大家听听。”
“还是不用了吧,这种没用的诗词不听也罢,况且......”
叶晚宁的话还没说完,叶景修已经举起了一只手,示意叶晚宁闭嘴,叶晚宁不能把剩下的话说出来,也属实觉得憋屈,但是碍于父亲,也只能乖乖闭嘴,叶晚宁有些不屑的瞥了瞥嘴,恶狠狠的瞪了叶云舟一眼。
“念吧。”
叶景修的声音浑厚,气势雄昂,一个尚书气势之大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倘若是皇帝,站着不也得被吓得尿了裤子。
叶云舟清了清嗓子,模仿着小学班长念诗的模样,装模作样背起唐诗来:“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动摇。野哭几家闻战伐,夷歌数处起渔樵。卧龙跃马终黄土,人事依依漫寂寥。”
叶景修神色有所缓和,他拎起筷子,夹了一根青菜放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连连点头,似是赞叹厨子的厨艺精湛,也似是在称赞叶云舟的这首诗。
“舟儿,为父还从不知道你有作诗的天赋。”
“父亲,这又算得了什么,儿子在诗词方面的确是兴趣颇浓,奈何没有机会学习,只能自己私下多看看书,模仿个名家大作是没什么问题的。”
“翻遍古往今来的诗篇,也找不到同你这相似的诗了,的确是一首好诗,也难得你竟有这样的境界,坐下吃饭吧,饭都凉了。”
叶景修对叶云舟平和的话语让叶秦氏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叶云舟如此展露在诗词方面的才学,又故意说自己没有学习,不就是暗戳戳的告诉叶景修是自己剥夺了叶云舟学习的机会吗?此时此刻叶秦氏暗自咬着牙,恨不得现在就将叶云舟除掉,但冷静下来之后,还是决定要从长计议,对于叶秦氏来说,叶云舟如今已经是留不得了。
一旁的叶晚宁也是大失所望,明明准备好了看一出好戏,却什么也没看成,无奈之下便对着哥哥叶晚城使了使眼色,希望哥哥能再说点什么给叶云舟个难堪,叶晚城喝着碗里的粥羹并未理会叶晚宁的眼色,漆黑的眼眸中只能倒映出面前的这碗粥,其他的什么都看不透。
叶云舟坐在最后面的座位上,荣雀嬷嬷端来温热的粥羹恭恭敬敬的摆放在叶云舟的面前,荣雀嬷嬷是叶秦氏从娘家带来的陪嫁嬷嬷 ,事事都以叶秦氏为主,还好这些夏执都跟自己讲过,出来之前也留了个心眼,在手指中间夹了一片极小的银片,趁着其他人喝粥的功夫,叶云舟将银片抛入粥羹之中,再次用勺子捞出时,银片依旧保持亮洁,叶云舟这才安下心来,其他菜肴大家同吃,也无需担心,想到这里,叶云舟才放心大口的喝起粥羹来。
早膳之后,叶景修对于叶云舟的表现非常满意,于是便解除了叶云舟的禁足,这是他穿越到这里来第一次获得人身自由,回到院中便马不停蹄的换了衣物,带着夏执准备出门去。到了大门口,叶云舟又遇见昨日拦截自己的“肉墙”,他故意对着“肉墙”做了个鬼脸,得意洋洋的跨出门去,“肉墙”虽有不甘,但也不能违抗老爷的命令。
叶云舟一上街,便踮起脚尖来用力呼吸着户外的空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叶云舟顺着香味来到一间买桂花糕的铺子前,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桂花糕从木质模具中脱出,摆放在架子上散发着香甜的味道,叶云舟再也控制不住肚子里的馋虫,心甘情愿让它驱动着自己的身体。
“老伯,要一块桂花糕。”
“一个铜板。”
老伯一边说着,一遍夹起一块桂花糕串在一根细筷上,夏执从荷包里掏出钱来递上去,与此同时,叶云舟也接过了老伯递过来的桂花糕,他捧在手心,仔细的嗅了嗅桂花的香甜,随后张开嘴咬下一大口。夏执跟在叶云舟的身后,对叶云舟的这一举动感到不可思议,自己跟叶云舟从小一起长大,叶云舟从不爱吃桂花糕,这些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怎么好像出了一次意外,整个人反而都变了,夏执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还是跟上前去开口询问。
“少爷,您平日不是最讨厌吃桂花糕吗?”
叶云舟一边咀嚼着口中的美味,一边含含糊糊的回答:“我以前不吃桂花糕吗?”
“从来不吃。”
“哎呀,人都是会变的嘛,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吃了。”
“哦,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