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舟在两名官差的押送下来到大理寺。此时,皇帝正坐在正堂内威仪万分,而傅松菊就坐在皇帝旁边,合着眼睛闭目养神。这时,一名宦官滴溜溜的跑进来,前来禀告:“皇上,小杨将军已经将叶云舟押送至此,是否将他带上堂来?”
皇帝并未说话,而是望了望一旁的傅松菊,傅松菊听到宦官的声音,眼睛缓缓睁开,从桌案旁取来茶盏,轻轻呷了一口,长舒一口气后沉静道:“带上来吧。”
他这一举动在旁人看来属实猖狂了些,就连皇帝都要经过他才能同意,倒显得他才是一国君主了,不过这也恰好说明了他的权势和实力,在一些站在太傅身边的人看来,也只是庆幸自己没有站错队。
这时,两名官差一左一右押解着叶云舟进入堂内,叶云舟穿着白色囚服,头发散乱着,脸上也布满灰尘,一进堂门,官差便粗鲁的将他压着强行跪倒在地,他虽有不甘,但无奈他的手脚全部都被束缚着,而且这可能就只是个误会,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没必要非逞一时之快,跟皇帝拧巴着干。
他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双眼紧紧盯着在场的所有人,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会如何对待自己。
这时,傅松菊放下了茶盏,缓缓开口问道:“叶云舟,你为何要杀朝廷重臣?”
叶云舟没做过的事情,自然是不会承认,便开口道:“我没有!我是冤枉的,我从没杀过什么人!”
傅松菊听到他的回答,闭上眼睛冷哼一声,随后对一旁的皇帝道:“皇上,当日猎场很多人都看到了,不如我们就把他们叫来一一审问?”
傅松菊已经发话了,皇帝也只得同意,便点了点头,随后傅松菊对一旁的宦官下令:“把那日猎场几名活下来的人带上来吧。”
宦官领了命令,连忙退下身去,没过多久,宦官便领着一众人回到堂内,叶云舟抬眼望去,来者分别有杨子墨、叶晚城,还有那日跟杨子墨一起杀人的几名男子,最后还有一名带着斗帽的人,斗帽的黑纱遮住了男人的脸,他根本看不清那人是谁,只是觉得说不上来的熟悉。
当他看到杨子墨的那一刻,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连忙直起身子,急切道:“杨兄,你知道我是冤枉的对不对,我根本没有杀人!”
但杨子墨却从未看过他一眼,而是径直走入堂内,对皇帝和傅松菊行了个礼,随后等待傅松菊的查问。
傅松菊捋了捋胡须,缓缓开口问道:“你们几个当日是否看到叶云舟杀人?”
杨子墨抱拳声音坚定道:“回太傅大人,当日叶云舟忽然发了疯,杀掉了那日所有人,我们几人合力才将叶云舟制服,在他晕过去之后将他带了回来。”
叶云舟不记得自己杀了人,但他清楚的记得那些人大部分都是被杨子墨他们所杀,并且他也知道是太傅命令他们将这些皇帝的党羽除掉,他有没有发疯他不知道,剩下的那几人是不是他所杀害的他也不知道,但现在听到杨子墨这样说,自己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些,其实自己有没有杀人这些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傅希望有个人能来给他顶罪,这样也不会在皇帝面前不好交代,但听到他们说的跟真的一样,心里还是气不打一处来,便怒气冲冲回应杨子墨:“姓杨的,人是谁杀的,你他妈心里没点逼数吗?”
听到叶云舟这句话,杨子墨轻撇了他一眼,不过他并不以为然,叶晚城也开口道:“回皇上,太傅大人,叶云舟虽然是在下的大哥,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哥犯下如此十恶不赦的大罪,在下实在不能包庇他,小杨将军所言句句属实,无一虚言!”
叶云舟抬眼望了望叶晚城,哼了一声道:“叶晚城,有没有虚言,你们自己不他妈清楚吗?”
“大哥还是不要狡辩的好,弟弟这是为了你好,只希望你能悬崖勒马,不要一错再错,这样皇上兴许还能少给你些惩罚!”叶晚城说的冠冕堂皇,但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叶云舟比谁都清楚,叶晚城和他娘一样巴不得自己死掉。
“行行行,老子说不过你,你叶晚城伶牙俐齿,老子怎么都说不过你!”
这时,太傅一掌拍在桌案之上,压低怒意道:“大理寺岂是尔等胡言乱语之处?”
叶云舟明白自己跟傅松菊对上没有什么胜算,于是乎,便自暴自弃放飞自我起来:“呵,太傅大人您好一招瞒天过海啊,我人言谨小慎微,不足以跟您这么一尊巨佛对抗,我认输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