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跟秦子律谈开了以后,黎音产生了,大事小事都可以问他的感觉。
她有种直觉,只要是在他能力范围之内的,秦子律都会回应的。
所以,黎音一点也不害怕向秦子律展示自己的短处。
她感觉秦子律也不会嫌弃她的。
所以,这也就让黎音变得肆无忌惮了起来。
并且,问的问题,也越来越不过脑子。
又是一次陪同游玩。
黎音没忍住好奇,随机问了秦子律一个问题。
差点没让秦子律当场沉默。
刺激得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正要开车的手都停顿了一下。
“律律,什么是性爱呀?”
幻听了?
随后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好像声音是从身侧传出来的。
所以,秦子律也是想了想,才回道:“你真的想知道?”
“想。”
为什么……秦子律差点要脱口而出。
但是结合她以往的经历来看,应该是有人问了她什么问题。
所以她自己不知道,需要来询问答案了。
这么一想,秦子律顿时轻松了不少。
也就没有了和不同性别讨论这个问题的别扭。
毕竟有边界感,有原则,有底线这是好事。
即使他不科普,也迟早有人会教她。
只是,秦子律不希望,在接触到真正意义上的这件事之前,她没有自己的判断。
所以,在顺利开火了之后,他便一本正经地边驾驶边科普。
“性爱,是指高等智能生物,比如人类,进化出来的,一种用感情、用心和对方进行性亲密的行为。”
“这里就不得不提到什么是性。”
“性?”
“对。这个性,并不是单纯地指性别。”
“因为产生性的时候,它甚至和性别没有关系。”
“为什么?好难理解。”
“就是产生性的时候,其实和性别没有关系。人只会喜欢上对自己好的人。”
“好像懂了一点,但是还是没有完全懂。”
“没关系,我慢慢给你科普。”
“好。”
于是,秦子律先按耐住对另一些知识的科普,而先转向教会她一些基本的观念。
一边手下稳稳地开车,一边回应黎音的需求。
“性,其实就是一种感觉。”
“对,它是一种感觉。”
“所以,如果把性取名为性感觉,其实大家会好理解很多。”
“懂了。”
“但是,这里的性感觉,比起单纯的理解,或许更为官方的解释,会让人印象更为深刻。”
“因为性感觉,是由身体和大脑,即由生理和心理共同综合出来的一种感觉。”
“也就是说,它不止受到了生理、心理的影响,同时也会受到文化、审美的影响。”
“为什么还受这些影响呢?”
“这就是性的奇异之处了。”
“它类似于一种吸引力。但是这种吸引力不止是从身心发出来的,还可以是由大脑发出来的。”
“所以……就变得那么复杂了。”
“哦……”
“这就是之前和你说过的,性爱是用感情和对方亲密的行为了。”
“这种感情,到目前为止,基本只有人类能够产生。”
“而大多数人以为需要性,只是因为生理需求出现了,所以需要满足而已。”
“但不是。”
“不是这样的。”
……
一句话把黎音干沉默了,她没有发现,原来这件事情那么复杂。
所以,秦子律是理性脑大于情绪脑吗?
不然为什么,在讲到这些问题的时候,还能那么一本正经,严肃的科普?
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知道的太少了。
“我好像知道的太少了。”
“唉……”
突然就叹气了。
秦子律便安慰了一下:“等你像我一样接触的案件多了,自然就会知道,就会理解的。”
“性并不单纯指生理上的满足。它背后折射出来的问题,才值得让人深思。”
“所以我们不必苛责自己知道的多或者少。”
“在没有接触到这件事的底线前,自己抵住了诱惑,没有去伤害别人,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样吗?”
“是的。”
秦子律很想再跟她灌输一下其他的东西,但是,以黎音的视角,目前还是接受不了的。
“那律律,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不知道,我的三观乱七八糟的。”
“所以,其实我很难回答。”
“这样啊。”
“那你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我想知道。”
黎音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尽管,这个话题已经被带偏了,也不是她平时需要的一步一步地走入深处。
但是,她发现,自己是喜欢听秦子律说话的。
毕竟,他会回应的。
“我说的三观乱七八糟,就是,我没有常人所说的对于职业的评价。”
“我认为,只要是能够赚钱,就没有什么错。他们能够自己养活自己,这点就没有错。”
“至于犯罪了,或者是方法不当。这只是因为受教育的程度不同。在他们的观念里,没有对和错之分。”
“所以,我没有资格去评价任何一种活法。”
“当然你不需要同意我的看法,毕竟这是你的权力。”
“不会的,我觉得律律很温柔。”
“而且我更喜欢你了呢。”
……
沉默良久,秦子律吐出一个不咸不淡的回答:“谢谢。”
“那你还是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现在不许你逃避。”
“哦。”
就知道是逃不过的。
“我喜欢的人……也不是常理能解释的那种。”
“我喜欢讲义气的人吧。”
“不管身份环境如何,都会坚持自我的人,那种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会有自己的判断。”
“不会别人三两句话,就放弃自己坚定选择的人。”
“你能明白吗?”
这种问题最难解释,所以,秦子律也是希望,能拥有一点参考意见。
因为她不希望黎音被自己带歪。
她喜欢什么样的人都可以,但他不希望是被自己诱导的。
被自己的三观带偏了,然后受到伤害。
“不是很明白,你怎么把一个人应该要做到的事情看得这么重要?”
“本质上,我觉得律律你都还没有打开。”
“我都已经向你打开我的世界了。”
“但是进入到你的世界里,好难哦。”
“你总是用这种东西搪塞我。”
“你很坏。”
“哼。”
“你可以对我提一些要求的。”
“这么不相信我,哼。”
“我有点生气了。”
是这样吗?秦子律也没有思考过。难道说,平时自己的兄弟每天也是这样被自己气到的吗?
那他们为什么不说?
还有他为什么要思考这种问题?
“我们是朋友的。”
“我已经很依赖你了,也麻烦过你很多次了。”
“但是这样不公平。”
“我都还不太了解你。”
“你也还没有依赖我,信任我,或者是说,让我和你一起面对问题。”
“这样很不公平的,我不希望,自己总是被你付出,被你照顾,被你呵护。”
“你也可以要求我的。”
“我也可以接受。”
“试着相信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