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懿被带了上来,与其说带不如说是她自己走上来的,引她进来的两位府兵根本就没有去触碰到她。
随着柏懿的走进,崔臻已经坐不住了,曹敬民也缓缓地起身。柏懿走到堂下规矩的跪拜在地:“民女柏懿见过大人!”柏懿的不卑不亢,眼里出奇的冷静,没有一点对簿公堂的紧张和害,她望向崔臻的眼神甚至有种熟悉感,就好似是许久不见的朋友一般。崔臻后背有些发凉,弓褛着背是站不起来也坐不下去。柏懿大方地侧过脸又看向曹敬民,曹敬民立在椅子前不敢上前。
“大人!大人!”师爷看出异样及时喊道。
崔臻回过神,背上微微发凉,有些不安的坐了下去,曹敬民也故作镇定的退回椅子上坐好,但仍旧是十分的拘谨,方才的怒气早就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忧愁和忧虑。
“起来说话!”崔臻声音十分的平和。柏懿未作多言,听话的起了身站在崔臻面前,盯着崔臻等候着他的问话。
“你是柏懿?”崔臻似乎有些明知故问。
柏懿点点头:“我是柏懿,夜水河下游夜水村人。”
崔臻叹了口气:“你别怕,本官今日叫你过来只是问你一些事情,你只要如实回答,核实完就让你回家。”
“我不怕!”柏懿回答的坚定,这让崔臻觉得是她是自己的一种信任。
“两个月前,你们村有一个老人过世了,送殡那日出了一点意外,送殡的几人都落水了,是你救他们起来,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是我亲自下水救的,其中有我的父亲,还有沈家逸的父亲我不救他们都会死!那个老人是叫季花婆婆,她的女儿也是在夜水河淹死的,村里的人都说她疯了,我知道她没疯,她只是太过思念她的女儿了!季花婆婆是我害死的,我告诉她她的女儿在花上面,她是为了摘花落水而死的。”柏懿不等崔臻问,全部说出来。
崔臻面对这样诚实的柏懿有些无措:“你为什么说她的女儿在花上面,你这样说季花婆婆的死你就脱不了关系。”
“我看见过她的女儿,就是在花上,她的女儿肉身死了但魂魄未散。她放心不下季花婆婆,所以就留在了花上陪季花婆婆!”柏懿说的跟真的一样。
“休得胡言乱语!”崔臻即使向动怒,也是对柏懿克制住了,柏懿不说话,一双灵动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崔臻。
崔臻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质问堂下的柏懿了,从柏懿进来的那一刻到现在崔臻在柏懿身上能明显的感觉出两种不同的人格表现,但又说不准确是什么样的,一时之间空气都静止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