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
只看到一团黑发完全遮挡着她的脸。
舒童被突如其来的光照的眼皮动一动,睁着半只眼睛看看他。
双手举过头顶,伸个大懒腰,“啊....”
“嘶,疼。”
莫名的痛让她保持伸懒腰的姿势。
张震柯看着她一脸囧样,弯着背嘴角勾起说道:“起不来了?”
说完朝她鼻子刮一下。
“都怪你。”舒童说着背对着他蜷缩起来。
看着她赖床的样子,伸手进去像捞小猫一样把她捞起,“小懒虫。”
舒童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双腿缠着他的腰嘤嘤道:“都怪你......”
“哈哈。”
张震柯边笑边抱着她走到沙发坐下。
“我看看,哪里疼?给你揉揉。”
说完隔着薄薄的绸缎不怀好意的往下摸去。
刚上道的手很快就被舒童紧紧抓住,连忙说:“不疼了,不疼了。”
舒童本来迷迷糊糊趴在他的肩膀,被这么一碰,上身坐正,双腿扑腾着要下去。
“哪有这么快就被治好的?”
张震柯根本没理会她,继续胡作非为。
“真的不疼了。”舒童两只手用力撑开和他的距离,想要下去。
看她一脸可怜样,放手才让她下去,瞅着她一溜烟跑进洗手间,忍不住笑了。
昨晚确实折腾她够呛,就是在惩罚她,惩罚她在自己眼皮底下被别的男人亲。
如果不是上次舒童拼命向他解释,她和郝子言真的没有做,也许昨晚就是一场血雨腥风。
她脖子上的红痕,就是他赤裸裸的宣誓和占有。
他就是故意的,他要告诉郝子言,这个女人只能是他张震柯的。
刚逃离到洗手间,舒童边挤牙膏边看向镜子。
此刻她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红痕,脖子上、锁骨处、还有胸前,只要她正面可以看到的地方都有。
“啊!”
咚咚咚咚。
舒童一手拿着牙刷,急冲冲走出来朝着他嚷嚷。
“这么多,都是你干的,一会我怎么出去!”
看着她边跺脚边叫着,张震柯一脸淡定说道:“就这么出去呗,怕什么?”
看着他根本不关心自己的窘态,急忙走向行李箱,边走边说:“找件衣服,找件衣服。”
本来工整的衣服,被她胡乱一顿翻,顷刻乱七八糟。
“找到了。”终于看到一件带领子的半袖连衣裙。
急忙在身前比划着,转过来看着张震柯说:“这个可以吗?”
“可以。”他边说边起身走向她:“换上我看看。”
“啪。”说完直接朝她屁股就是一巴掌。
“讨厌。”
舒童抬手往后甩一下,拿着裙子走进洗手间,边走边絮叨:“要是挡不住就完蛋了。”
絮絮叨叨听得张震柯忍不住想笑,蹲下又开始整理被她翻乱的行李箱。
舒童洗漱完,穿好裙子,在镜子前整理着衣领。
领口的扣子全部系住,丑。
解开一颗,锁骨的红痕露出来。
解开两颗,脖颈的红痕加锁骨的一并露出。
她就这么反复两次解开,扣上。
镜子里肉眼可见的不耐烦。
“张震柯!”
大喊一声直接从洗手间出去,走到他跟前。
正在低头整理行李箱的男人还是第一次听见她这么大声喊自己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