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山坐起身子闻言接过银碗,见得碗中汤水飘浮焦黑之尘不知为何物,他也懒得去问碗中盛的是何药水,想既然相信这小子便不该有疑心,随即皱起眉头慢慢喝下。
喝过药水,便在半信半疑的心绪之中,管平山突然感受大脑中清明一片,浑身有说不出来的舒爽,周身暖洋洋地且生出精力旺盛的自我感受。
老爷子闭目感受了一会儿这等久违的精力旺盛之感,旋即睁开双目麻溜起床,随心所欲的行为,任是谁也不敢相信在一个多小时之前他还是位行动不便的老者。
见得自己轻易站立起来,管平山也不顾及徐浩然的存在,迫不及待在屋中来来回回地走了数十步,旋即放声大笑起来,这笑声中充满劫后余生的喜悦和激动。
屋外焦急等待父亲治疗消息的管部长等人听得屋里动静,再也顾不得徐浩然的吩咐,皆是起身来到门前。
管部长使手正欲拍门,却是见得房门突然打开。
站立门前的管部长等见到打开的房门屋里,徐浩然笑嘻嘻站在门边,身旁的管平山却是红光满面,哪里还看得出他是罹患有中风后遗症的老者。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个个惊愕得张大了嘴巴。
这他妈的也太神奇了吧!
管部长结结巴巴地说:“ 爸……你……你感觉身体如何?经……经历了什么便……便会如此……”
听得儿子话都说不伸展,管平山没好气地说:“ 你看不出老子欲要出门,堵着房门做甚?”
唉哟喂!这才叫:“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管平山没好气的声音听在管部长的耳朵里使他便生出这样的感受。
这位浸淫官场遇事不惊的领导,此时心里的惊骇当真不能用语言描述,机械地让开堵着房门的身躯欲去扶老父出屋,却是被他爹再骂一声。
“ 你扶老子做甚,是怕老子走不动吗?”
管平山骂着儿子并将他推开,却是拉起徐浩然的手说:“ 小友且随老夫出去喝茶叙话。”
眼看着父亲拉着徐浩然旁若无人出屋,对他的称呼已然变得这般恭敬,管部长平复惊骇的心绪悄声对祝小伟夫妇说:“ 小祝,你们夫妇哪里识得的这位奇人小子?今日家父身体得他治愈,这分恩情管某记下了。”
同样被徐浩然医术惊倒的祝小伟夫妇,闻听管部长之言心中自然欢喜,想着那日聚会与徐浩然称兄道弟恐怕是他们夫妇此生做得最有眼光的事,祝小伟谦逊说道。
“ 管部长客气,徐浩然这小子是我们夫妇的小兄弟,他本来就是医生,给管叔治病是他该做的。”
祝小伟夫妇与管部长说话间,管夫人和女儿管彤已经跟在管平山与徐浩然的身后进入到小楼里的客厅。
管夫人和管彤母女见得管平山对屋里这位满面带有不正经的嬉笑表情,背着一个破书包舍不得放下的小子好生热情,除了无语外便是忙着将好茶拿出来泡上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