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然与慕容红缨相携出来公司时已是傍晚时分。
此时的天空中,日轮的光彩虽是淡薄了些,但毕竟还有余辉,它挂在天边,用血色一般的光线,把天际染得如燃烧的火,且还向市区里耸立的高楼大厦射出最后的金光,使得这些高楼大厦贴着瓷砖的外墙和窗户上的玻璃闪烁得如同一片燎原大火的反照。
夕阳和落霞的浪漫光线渲染的天空下,整个城市似乎都变得有些慵懒了起来,街道上的人流和车流都少了许多,显得不如繁忙时的拥堵和嘈杂。
徐浩然驾车载着慕容红缨从开发区来到市区最繁华的地段,将车慢慢的驶入进了耸立在此路段上,门头装点得好生气派的“蜀都大酒店”的门前。
两人下车,把车钥匙丢给酒店代客泊车的服务人员后,穿着一身休闲衣裤,甚是随意的徐浩然,却是被穿着一袭修身浪漫的法式碎花衣裙,脖子上戴着串白色珍珠项链的慕容红缨挽着他的手臂,在门童恭迎的目光中慢慢的步入酒店。
挽着他的手臂一边往设在酒店二楼的西餐厅走去之时,慕容红缨一边埋怨他道。
“ 你看看来此的客人,哪个不是衣冠楚楚,有你这样随意的吗?”
听得埋怨,徐浩然扫了眼酒店一楼大厅里的情形,确如慕容红缨所说,来此的男男女女都是穿着贵气且规着,甚少有像他一般穿得随意的人,在此等弥漫有轻音乐声,显得气氛好生高雅,使人说话都低声下气,举止都表现得很有教养的地方,他轻声的笑着说道。
“ 不就是来此吃个饭吗?搞得尼玛一本正经的也不嫌累得慌,爷看着都觉难受。”
慕容红缨闻听他言,笑着说:“ 你这与众不同的看法,倒是有些如国外那些只重气质,不太注重穿着,讲求轻松舒适,极端自信的男人一样。”
上到二楼的西餐厅里,在此用餐的男人们皆是西装革履,女人们穿戴更是贵气得体,有望见他这等穿着随意的人来此的男女宾客,直是把他当成了跟在慕容红缨身边的小厮一般,眼里满是鄙夷。
徐浩然根本不鸟这些人望着他鄙夷的目光,随在慕容红缨的身旁,大赤赤的走往她来此前就预定好的靠窗的餐桌。
两人坐定,慕容红缨拿着酒店制作精美的菜品介绍优雅的翻看,对站立桌边的服务小姐点餐之时,徐浩然却是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看那些用餐和闲聊都表露得温文尔雅,矜持端庄,吃有吃像,坐有坐像的男男女女。
便是他饶有兴致的望着出没于这等高档地方,举手投足间都显露出成功人士的风度时,却是被他看到不远处围坐在一张长方桌边几张熟悉的面容。
见得是王丹与祝小伟夫妇和两名陌生的年轻男人坐在一处,徐浩然立马便收回目光望向别处,却是又被他看到在渝城范家的家宴上有过一面之缘,叫不出来名字的两名富商,此时正笑眯眯地径直朝向他和慕容红缨的坐处走来。
这俩年龄皆在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走到徐浩然身边,皆是恭敬地与他招呼,其中一位谦逊地说道。
“ 徐神医还是这般风采照人,渝城一别,范老板与我们这些朋友都想着哪日再有机会与神医把酒言欢,今日我俩有缘在此遇见神医,不如请神医与这位小姐去我们那桌同坐如何?”
徐浩然闻言,面带微笑地说道。
“ 我刚才看到你俩就觉得有些面熟,原来都是范兄的朋友,你们好,你们好!今日我与夫人出来享受二人世界,还望两位朋友能够理解,谢谢两位的盛情,等有机会徐某做东将范兄等朋友一并请来芙蓉城,那时大家再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