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场的人谁也不是傻子,当下明白过来这俩人是装伤想赖上陈胜。
当下村民便骂起来。
做娘的不慈,偏心小儿子,努力坑大儿子。
做弟弟的表面人五人六,实际上亲娘都不想养,还总想坑害大哥一家。
卑鄙无耻!
陈利一家的名声彻底臭不可闻。
就连那个干事都被骂得臭头,灰溜溜离开。
郑航川跟陈宝珠二人互看一眼,深藏功与名。
等他们回屋,陈胜已经找出当年分家的文书要往外走。
陈宝珠:“爹,你这是要干嘛去?”
“去镇上做公证!既然分家把所有田地财产都给了陈利,养老也是陈利的事,划清界限比较好。”
陈胜如释重负地一笑,“其实早就应该这么做了。只是我之前心软,连累桂花和你们跟我受苦!”
他看向吴桂花,“媳妇儿,真是对不起。”
吴桂花面上一红,嗔道:
“要去就赶紧去,少在这里肉麻!老大,你骑着自行车带你爹去。”
说实话,一个男人如果连父母都不孝顺,他能真心对谁好?
吴桂花当初就看上陈胜心肠好。
幸好,陈胜终于不再愚孝。
陈胜不禁憨憨地笑起来。
他媳妇儿就是嘴硬心软。
但最终也没骑自行车,而是借了大队的牛车,请了村里的两位老人做证。
公证书很快弄好。
一起的还有跟陈利一家的断亲书。
子女无法跟母亲断绝关系,但跟兄弟却是可以的。划清界限,以后陈利一家好也罢,坏也罢,跟陈胜家再无分毫关系。
做好这一切,陈家好好庆祝了一番。
杀鸡、宰鱼、炖肉!
香得陈利一家都睡不着觉。
这一次,陈胜没有再给陈老太送吃的。
气得陈老太破口大骂,骂声响彻半个村子,但陈胜一家就是不搭理,就着她的骂声,还能多吃两碗饭!
天渐暖,村里开始育秧苗。
但天根本就不下雨,秧苗都是靠着挑水种植。
村里有些人就开始担忧。
但大部分却都很乐观。
都说“瑞雪兆丰年”,过了年下了 那么大一场雪,今年绝不会少雨水。
更何况北地虽然冷,但很少发生干旱。
陈宝珠却知道,今年是百年不遇的大灾之年,春旱,秋雨,一年几乎绝收。
陈宝珠虽有空间,但照顾自家人已是极限,难不成还要管全村不成?
她又不是圣母。
陈宝珠唯一能做的是发动熟识关系不错的,多上山存点野菜之类。
山里物产丰富,只要勤快一些,多存点,总能混个肚饱,把这个灾年给扛过去。
陈胜更是号召村民打井,用于灌溉。
但响应的却寥寥无几。
陈家村就有一条大河,一年雨水也多,何必吃力不讨好去打井?
最后还是陈胜强行下令打井。
陈家村早早忙碌起来。
一边忙着翻地,一边要打井,都是体力活。
庄宇行借口手没好,分了个轻省点的活。
其他人却逃不了。
几个知青叫苦不迭,暗中计划要给陈胜点颜色看看。
而郑航川也被叫到了基地。
政委脸色特别不好,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小子平时精得跟啥一样,怎么关键的时候犯错误?还能当众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