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子,你跟宝珠人生地不熟的,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吧?”
庄庆义带着妻女,友善地对郑航川提出邀请。
郑航川笑笑,“不用,我之前已经让我兄弟帮我打听好了,首都看眼睛是三院看得最好。我有地图。”
说着,郑航川从兜里拿出一页叠起来的本子纸,打开上面写了要坐什么公交车,走多远的路,很是详细。
而那本子纸明显被摩挲了很多次。
庄庆义目光微动,笑了下,“那行,祝弟妹早日康复,我就先走了。”
“好,庄大哥再见。”
陈宝珠也笑着招招手。
但她的眼睛没焦距,看的地方没有人。
庄庆义上了等在车站外的一辆小汽车,脸上和蔼的笑便消散。
庄庆义的妻女仿佛都已经习惯了庄庆义的变脸,开车的人三十多岁,问道:“怎么样?那两口子有没有问题。”
庄庆义冷哼:
“陈宝珠应该是真的瞎了,暖暖不小心弄洒了热水,还把她给烫了。他们就是一对普通的小夫妻,来首都看病而已。”
司机皱眉:“她提前看到做了准备也可能被烫。”
“不可能!”庄庆义信心满满,“人只要看到危险,下意识都会有动作。可陈宝珠完全没有,她是真的看不见。”
司机还是不太相信,这次庄庆义彻底没了耐心:“你可以跟王子玉说,他的暗杀计划失败,不要总把责任推给别人。郑航川的力气确实大,但下盘不稳,走路行为都不像个练家子。”
再去试探陈宝珠夫妻就是在浪费资源。
他堂堂庄家人,前途远大,可不是给王子玉这样的小头目做眼睛的。
郑航川二人直到在招待所安顿下,那种被监视的感觉才消散。
陈宝珠放松下来。
“这个王子玉还真不是善茬,一套一套的,不小心就会落入他的陷阱。”要不是她有感应力,郑航川的观察能力远超普通人,他们真的可能会落入陷阱。
“就是不知道那个庄庆义是什么身份,他老婆孩子也都不简单。”
“肯定跟王子玉脱不了关系。”郑航川心疼地捧起她的手,就见原本白皙的手背此刻一片红肿,虽然水泡被挑破,但宝珠肯定遭罪。
“先治伤。”
“别!万一那些人又杀个回马枪,怎么办?”
郑航川知道陈宝珠说的是对的但还是心疼。
王子玉!
“宝珠,你在招待室休息,晚上的时候我出去一下。”
“去哪儿?”陈宝珠有些担心。
“没事,最多一个小时我就回来。等你睡着了我再去。”
陈宝珠相信郑航川的能力,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空间水。“这个你拿好,受伤可以用。”现在空间水变成了泉水一样,生生不息,陈宝珠自然不会吝啬。
她实验过,空间水的效果并没有因为变多而减弱。
“好。”
陈宝珠本以为会睡不着的,谁知被郑航川抱着,很快便陷入梦乡。
郑航川亲亲宝珠的额头,这才从窗户翻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此刻,一个普通的四合院内来了三个年轻人。
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她面如满月,见人先笑:“请问你们找谁?”
“表姐,我是林城啊,你不记得了?”
“哎呀,林城表弟,快进来。真是的,也不知道拍个电报好让你们姐夫去接你们……”
原本还有些好奇的邻居闻言也就不再关注。
他们是首都人,但这年头谁家没有几个穷亲戚?
这一下子来了三个,真是要被吃垮了!
三人进了门就熟门熟路的拿了一张大团结出来。
中年妇女笑得更灿烂,“快请进,都是老客人了,只是我们这里还有两位姑娘方便,要不您看哪位等一等?”
为首的男人不耐皱眉,眼底闪过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