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箫凝嘉的思绪,夏蝉打开门,看到一中年男子手里稳稳的拿着一个大托盘,托盘上面放着几份精美的小吃,正是这个酒楼的陈掌柜。
“公子,这是在下特意给您准备的,感谢您今日仗义相助。”陈掌柜笑呵呵的真诚又客气的说道。
箫凝嘉淡淡一笑:“那就多谢掌柜了,掌柜的请进。”陈掌柜把托盘放到桌上道:“公子您尝尝都是本店特色的小吃。”说着戳着手,有些欲言又止的站在边上。他想问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又不知怎么开口。
对于吴仁兴,以前他惹不起就当花钱挡灾了,好在那个吴仁兴倒也不经常来酒楼。今日是他开了这么久的酒楼第一次从吴仁兴那里见到回头钱,只是,这钱到了手里还会不会跑掉就不好说了。
陈掌柜有自己的小心思,他看出这主仆二人非等闲之辈,可若没打算多管闲事,未免吴仁兴回来报复,马上就要离开的话,那他们前脚一走,这后脚吴家的小厮们就得让他把钱吐出去。
箫凝嘉从他出现就知道他怎么想的,她看着陈掌柜道:“你是怕我们离开,吴仁兴来酒楼里报复是吗?”
额,意思是这个意思。但听箫凝嘉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他还是有些愧疚道:“唉,在下惭愧,确实是想公子帮忙想想办法,公子有所不知,这个吴仁兴横行乡里,无恶不作,洛水县的百姓背地里都叫他‘无人性。’可我们是真的惹不起啊。”
“知县就不管?”
“何止不管,曾经有个酒楼的东家状告他白吃白拿,结果被反咬一口,说他蓄谋陷害,被打了五十大板,关进大牢,没多久就含恨而终了。”
“岂有此理!难道就没有百姓接着上告吗?”夏蝉气的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吓了陈掌柜一跳。
“唉,这位小哥,现如今这官场官官相护,我们就是普通百姓,都养着一家老小呢,谁敢拿命去赌呦。”陈掌柜语气悲怆,手不由得擦了擦眼角,接着道:“前些年摄政王执政时,这些当官的还收敛些,自从摄政王归隐,当今陛下亲政,手段温和了许多,也养大的这些人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