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郡主。”两人一起上前见了礼。
箫凝装淡笑道:“魏丞相,谢将军,二位无需多礼。”
魏承勋三十出头身形消瘦,气质文雅,简单寒暄后便恭敬的站在一旁。
谢良辰则躬身抱拳道:“郡主,请上车。”
不同于进宫时的低调,他身后的马车装饰的极其奢华,外观车身是紫檀木打造,四面都有丝滑的绸缎装饰,车角的玉铃铛随着拂过的风儿清脆作响。马车前面的木柱子上镶嵌着两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阳光照过 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箫凝嘉微微点头带着夏蝉上了马车。车里装饰更是典雅精致,看的出就是特意为她准备的,座位上铺着厚厚的貂绒垫子,坐上去温暖舒适。
夏蝉轻轻掀开车帘,望向外面,忽然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箫凝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眼便看到谢良辰骑着枣红色高头骏马在队伍最前方,他一身银白色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目若寒星,面容冷峻。
箫凝嘉颇为好奇的问道:“你是在看谢将军?这是怎么了?”
夏蝉感叹道:“奴婢是看谢将军真是一点也没变,明明长得一副好皮囊,却总是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模样,听说现在喻茗城里的贵女看见他都有些发怵,她忽然压低了声音接着说道:“说他可能有断袖之癖。”
箫凝嘉拧眉道:“这些你都听谁说的?”
“就咱们王府的小桃啊,郡主您不常回来不知道,小桃说别看谢将军为人冷漠了些,但他相貌英俊,家世显赫曾经可是这喻茗城里夫婿的最佳人选,据说有好几个贵女都跟他偷偷表明过心意,但他都不为所动,后来慢慢的就传出他不喜女色的消息了。”
箫凝嘉不由得失笑问道:“所以你也信了?那你不记得北齐关于我的传闻了?”
夏蝉:“……”
想想还真是,关于郡主的传言可比谢将军的还要离谱,这道听途说,以讹传讹最后的结果往往和事实差了十万八千里,确实轻信不得。
可她嘴上却说道:“但谢将军为人冷漠是真的啊,也就和郡主您还能说上几句话,简直比翊王殿下还要冷。”
听她提到墨敬染,箫凝嘉心思微动,她平素没有注意过这些。
由于每次回京皇兄都是派谢良辰护送自己,她也只是在那时才会与他有些接触,如今仔细想想,谢良辰确实性子很冷漠,他的冷,是骨子里的寒凉疏离,像是把自己游离于尘世之外,似乎永远无悲无喜,无波无澜。
而墨敬染在别人面前虽然好像也是冷冰冰的,但他的冷透着矜贵与威严,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
而在她面前的墨敬染又完全是两外一种状态,鲜活的,爱笑的,笨拙的,吃错的,患得患失的……。
这样一想,箫凝嘉心中竟然闪过一丝诡异的满足感,好像一个冰冷漆黑的盒子里却藏着一个稀世罕见的珍宝,只有她一人知晓,让她不免内心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