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贵妃回忆起往事,脸色发白,似乎惊恐犹在。
她缓缓开口道:“记得那时先皇后刚刚生下你不久,陛下曾经去看过一次,二人不知为何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之后便传出皇后娘娘郁结于心、身体欠安的消息。
太医院里的药源源不断的送过去,可本宫曾去看望过她,见她气色却越来越差,心中生疑,便多留意了些。
一日晚间本宫无意间看到她身边的宫女偷偷往瑶华宫的方向走去,一时好奇,便也跟了上去。”
她侧头看了一眼墨敬染问道:“翊王应该知道瑶华宫当年住的是谁吧?”
墨敬染眼底幽深:“当今的皇后娘娘。”
骊贵妃点点头道:“不错,那时的她还是淳贵妃,本宫见那宫女进了她的寝宫,不多时便出来了,之后便去给皇后娘娘熬药,而就在她熬好药后,却把一包药粉撒在了里面。
当时本宫害怕急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犹豫间那小宫女已经把药端走了,当本宫决定赶过去时,皇后娘娘已经把药喝完了,那时的她面色红润,一切如常,本宫以为是自己多疑了,便也没有提及,只是之后更加留意淳贵妃。
直到有一日,本宫见到了当时的太医院院使……”想到此处,她的身子不自觉的微微抖了抖。
墨敬染见状问道:“你说的是前任院使程禾礼?”
骊贵妃轻轻点头:“就是他,那日傍晚,本宫派去的小宫女来禀告,说见有一个男人偷偷的进了瑶华宫。
本宫知道当时的瑶华宫后面有一个很小的偏门,平时无人看管,便带着贴身宫女偷偷从那里进去,却刚好听到程禾礼在附近偏僻处同淳贵妃的贴身大宫女素茵说话。”
骊贵妃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依然觉得心慌,她听到那程院使低声道:“这是十日的药量,做的隐蔽些,以后或许就不需要了。”
素茵小心翼翼的问道:“可奴婢见皇后气色依然很好,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程禾礼道:“这可是好不容易从番邦处得来的,管用的很,最多半月便可见分晓,此乃宫中绝密之事,你切记守口如瓶。”
素茵脸色一白道:“院使放心,奴婢懂得。”二人说完便各自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