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傻柱给的五十一块钱,张成飞扭脸儿准备离开轧钢厂。路过厂办公楼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他一扭头,就看到曾经的轧钢厂保卫处副处长,现在的正处长方长阳正大步流星朝自己走来。
看到张成飞停下,方长阳快走几步,“张科长,好久不见,你这是来我们厂里是查案子?”
张成飞递过去一支烟,含糊其辞说道,“来找我们家一邻居问点事情。”
方长阳把烟接过来,又帮张成飞把烟给点上,“来都来了,到我们保卫处溜达一圈?”
张成飞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应该有话要说,“行啊,那就走着。”
方长阳一边走,一边给张成飞讲解着轧钢厂的历史。这厂子以前在娄振华手里的时候,是个不过一千余人的小厂。
后来1953年第一个五年计划之后,为了努力实现工业化,在政府的推动下,轧钢厂开始扩建,成为了万人大厂。再后来公私合营,被政府以赎买的方式,改造成为了国有企业。
说着话,两人就到了保卫处门口。
“这地方以前是轧钢厂自建,自养,自用的保卫科。1953年经教员批准改为保卫处咱们这些人也成了经警,受警察和厂子双重领导......”
“再后来,1956年取消经警番号,将我们都并入了警察队伍......”
方长阳说的这些东西是常识,张成飞也都知道。但他并没有阻止对方继续说,只是静静地听着,他想看看,这人到底想说什么。
方长阳把该铺垫的都铺垫之后,才说道,“现在的情况你也了解,‘山雨欲来风满楼’,所以厂里有个想法......成飞,你要不要来我们这里兼职保卫处副处长?工作职责和范围嘛,跟我以前是一样的。”
早在半个月前,杨厂长从冶金部的那位大领导那里得到消息后,就开始谋划以后的事情。
而保卫科,就是他筹谋中至关重要的一环。之前陈家兄弟的案子破获之后,方长阳高升,他之前的位置却空了下来。
这段日子杨厂长和方长阳本人都考察了不少人,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对象。眼看着时间越来越紧,方长阳突然想起了张成飞。
这个人业务能力强,眼光毒辣,在轧钢厂家属区也颇有恶名。谁家小孩半夜闹人,大人吓唬一句再哭张成飞来了,那孩子立刻捂住自己抠鼻,憋的直翻白眼也不敢哭。
以后要真的像大领导说的那样乱起来,有张成飞这样在群众中恶名在外的人,还是很有好处的。
而且保卫科和派出所本来就同属公安系统,张成飞既然能在分局兼职顾问,自然也就能在轧钢厂兼职。
听完方长阳的讲述,张成飞心中直道自己真成了香饽饽了。一会儿街道办,一会儿轧钢厂都来抢。
他屈指弹了弹烟灰,看向方长阳,“派出所和分局工作忙,我时间不多。”
“没事儿,就是挂个名,平时也不用老过来,有事儿的时候,我们给你打电话。”方长阳解释道,“至于工资,就按你和分局那边的规格再加三分之一。”
不坐班?每个月还有五十多?这可不是方长阳一个保卫处处长能立刻决定的。
张成飞瞥了他一眼,笑道,“感情什么都安排好了,你丫今儿是专门堵我的吧?”
方长阳咬着烟头也笑,“说什么呢你?我又不是诸葛亮,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来?不过今儿要是见不到你,我明儿也得去找你说这个事情。”
“反正我们厂子保卫处副处长的这个位置,就给你留着了,别人谁来都不好使。”
张成飞点点头答应下来。
反正自己的人事关系还在派出所,这边就是个兼职,做就做呗。
事情谈妥,约定好过两天就来办理就职手续,张成飞便离开了轧钢厂。
他去义眼老板的小摊儿上给买了个二手车轱辘,花了十五。
回到四合院,正听到阎家传来三大爷和他们家老大阎解成的谈话声。
“老大,于莉不是说要带着她冀北来的姑姑游遍四九城吗?你让她骑着自行车去吧。”
阎解成满脸写着懵逼,“不是,那自行车不是少了个轮子吗?”
阎埠贵眼镜后的小三角眼精光一闪,“少个车轱辘,你让于莉推到那个修车摊儿找一个安上不就行了吗?大不了,今天借车的两毛钱我就不收你的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一副你可赚大发了的表情。
阎解成气抖冷,“我说爸,昨晚于莉找您借车,您说您得自个儿钓鱼用不借给我们。现在车轱辘丢了,您又借给我们了!!”
“合着您老把我们当冤大头呢!!这车,我们不借了!”
说完,大步走到门口,打开门正要走,却看到一身警服的张成飞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个车轱辘。
偷听被逮到张成飞并没有丝毫的尴尬,抬手扬了扬手里的车轱辘,“那啥,三大爷,我们所里找到一个凤凰的车轱辘,我想着拿回来给你试试。要是不行,我还带走。”
--不是他不想买永久,主要那老板少十七不卖。
阎埠贵拿过车轱辘,顿时眉开眼笑,“这尺寸和我丢的那个一样,肯定能安上。张科长放心,从今天起,不管谁问我就说我丢的那个就是凤凰牌的!!”
“成,那我就走了。”张成飞按了按口袋里剩下的三十六块钱。真好,晚上带着老婆和奶奶去天兴居搓一顿!!
看着他离开,阎解成扭头朝着他爹三大爷谄媚的笑,“爸,这轱辘看起来不错,得有七成新呢!”
“哼!”阎埠贵从鼻孔里挤出一声冷哼。
“那啥,爸,一会儿装车轱辘时候我给您帮忙,装好了,你把车免费借给于莉骑一天.......”
“做你爹的春秋大梦去吧!!想借车?三毛!!”
“嘶,刚才还两毛......”
“再说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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