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施主难道不奇怪老纳为何知道孙施主?”德智禅师问道。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孙尚志知道这些和尚喜欢听这些绕来绕去的话,便这样说道。
“孙施主倒是心胸开阔,难怪能作出如《两相思》这般的诗了。我知孙施主今日会来,便在这茶室之中写了这诗,因为我只能见你一人,人多了反而不大方便。”德智大师又说道。
“哦!大师知我今日会来?”孙尚志没想到这德智大师会猜到自己会来,难道眼前这僧人还真是能掐会算不成?
“其实也不难猜,而小说家近日已有行动,你自然会来我佛家一趟。你如些年轻有为,昨日受封翰林院学士,后天你就要支翰林院就职。而从汴城来我金山寺需要两日时间。所以,你今日不来,那就不会来了。刚刚地听你们在外喧哗,而这么短时间能解这诗的,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孙施主你了。”德智禅师解释道。
“禅师还真是大智慧,仅凭几点,便能认出一个陌生人,小生佩服。”孙尚志也有礼貌地说道。
“我佛家一直与人为善,当然也想与孙施主亲近,只是无缘得见罢了。今日得见孙施主,还有一事相询。”德智禅师又说道。
“不知大师有何指教,但说无妨!”孙尚志直接说道。
“听闻孙施主在与辽国文使团最后时还出有一题,不知可否说给老纳听听?”德智大师问道。
“这也没什么。清清清风风风吹吹吹皱皱河河面面水水起起鱼鱼钩钩去去欲欲钓钓谁谁心心自自在在时时不不秋秋悲悲我我独独看看看。”孙尚志就把自己写的那首回文诗又念了一遍给这德智禅师听。
德智禅师听后,便闭上了眼睛,沉思起来。
半晌才又睁开眼睛说道:
“清 风 吹, 清风吹皱河面水,
皱河面水起鱼钩,起鱼钩去欲钓谁?
去欲钓谁心自在,心自在时不秋悲。
时不秋悲我独看,我独看看清风吹。”
念完又向孙尚志问道:“孙施主,不知老纳解得可对!”
孙尚地志听完德智禅师念完,心里不禁暗道:“看不出这老和尚的记忆力居然这么强。这么难记的东西,他不仅能记住,还能从中分析出规律来。心下不由得不佩服,为要不是自己写的,自己万万是做不到的。”但口中却是说道:“大师当是神人,真是让晚辈汗颜!”
“这也不算什么,因为老纳也是因为你的那首《两相思》,所以也才想到了《赏花归》。也因有此法缘,才能分析出孙施主的妙诗。追根溯源,还是孙施主点化的老纳。孙施主在绝顶聪明,如此佳作虽不如《两相思》那般,但也全为叠字,亦是精妙无比,世人所不及也。”德智禅师夸赞道。
“不过很是可惜,儒道昌盛以来。却是只以律诗为尊,故而其他体裁难登大雅之堂。也因此天下学子,只知律诗,而难有另外突破,我也只算是取巧而已。”孙尚志也是感叹。他前世地球,虽为现代,但是比古人更重律诗。像《两相思》和《赏花归》这样的诗,根本就不会被正式的收录。特别是那各种诗词的网站,都没有回文诗这样体裁的投稿入口。
“孙施主有此想法,自也有忧世之心,但不知孙施主如何看我佛家?”德智禅师问道。
孙尚志马上就说道:“大师客气了,大师修炼佛法,所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大师能洞察细微,自是水到渠成!”孙尚志想起这佛家《坛经》里的诗,想来还没有比这更强的了吧。便到这和尚面前装回逼,不然以他自己的说的那些话,他还真怕这个和尚小看他。